将这把火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倒也无妨。
南汐心中这么想的时候,不禁低头苦笑。
自己可是堂堂刑部尚书大人。
当真是跟着这心狠手辣的血滴子掌正大人学坏了。
这等明晃晃的假证预谋,她也习以为常。
那些上位者利用百姓们赋予他们的权利为所欲为,草菅人命,可她熟知大南明朝律法,却没有一条可以惩治他们。
皇后将那冥钱全都挥洒了个一干二净,突然泄了力,倒在了地上。
南汐一惊,连忙跑上前去。
薛芝言蹲下身子查看后道:“得先将人送回坤宁宫,皇后娘娘伤心过度,又不思饮食,如此下去,怕不长久。”
南汐第一时间就回头看向了李宁祁。
后者抿唇。
让他抱皇后回宫?
断断不可!
他拍了拍手掌,一名血滴子跪伏在地。
“将人送回去。”
“是!”
这一路上,李宁祁都闷着一张脸。
南汐在前头听着薛芝言同自己说的话,再看向盛锦,更觉替她难过。
若皇长子真的只是得时疫而死,她也许还不至于会这么痛苦。
“皇后娘娘知道了?”
薛芝言点了点头,南汐被李宁祁扣住的时候,她已经将李适的死因告知了皇后。
皇长子确实得了时疫,这时疫从何而来尚不得知。
但他口生暗疮,面黄舌赤。
李宁祁暗中调取皇子的药单给薛芝言看过。
这下子亲眼看见尸体,便知这其中的原因。
前后两份药单,单看都无大不妥。
只不过不是非常对症而已。
但若是结合起来看。。。
两份药单,半夏与干草,一个主寒凉,一个生温和,共用本就会相斥。
再加入北五味子。
此药温热滋补,但三者在一处便会致使内邪不外泄,孩童生病本就体弱,如此一来,生生耗尽生机。
只是时疫,他也许还能活。
可下手的人。。。
是要万无一失!
怪不得,她突然要放那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