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世上竟有人可以无耻变态到这般地步。
沈蓁上衫尽落,松松垮垮地垂散在不堪一握的莹白腰间。
连内里唯一的一件遮羞心衣,也在不久前,被苻闻年用芙蓉花茎挑开,掉落在地。
娇嫩的花瓣,抚触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带起层层叠叠的,如置身海浪之上的酥酥的痒意。
不时有冷风从洞口灌进来。
她本就怕冷。
这会儿更是冻得身子直颤,而面色,确是如烈日暴晒下的通红。
“这般模样,不画下来真是可惜了。”
苻闻年凤眸微眯,上下仔细地打量她。
“咱家这就叫袁凡取笔墨来。”
沈蓁错愕,抬起头,一双眼水汪汪可怜地望向苻闻年。
头,就差摇成拨浪鼓。
她双手被绑。
蹲坐着,被绑在一块石凳上。
见苻闻年真的要往洞外走,她急得直跺脚,差点就要开口说话。
不行啊!
这个死阉人可千万不能离开啊!
万一有人经过,进来看到,那她以后还活不活了!
“看不出来,你竟如此舍不得咱家。”
苻闻年掀唇,手中的芙蓉被他抛出,向着沈蓁飞来。
她低头。
一片带着露水的花瓣轻飘飘落到了身上。
正好覆住了身前那一枚颤巍巍的红豆。
沈蓁正想着要怎么脱身。
洞外,传来苻闻年和袁凡说话的声音。
“掌印,听问行说,昨夜您泡了一夜的冰水。”
“……”
“而且,从一个时辰要两桶冰水,变成了每半个时辰要四桶,看来,您昨晚确实烧得不轻。”
“……”
“是属下失职,请掌印责罚!”
“……”
“哦,对了,问行还说,那清平轩的小李子对您很是照顾,大晚上的,给您熬了两次汤药,还差点把膳房都给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