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送来医书已经很是奇怪。
这次又是满满几箱子的诗集,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难道……
沈蓁不敢继续往下想。
几个大夜熬下去,手里的荷包,渐渐有了形状。
虽然,丑是丑了些,但至少拿给人看,应该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个荷包。
苻闻年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如霜雪般清冽的味道。
沈蓁这回也往荷包里塞了几种香料。
怕苻闻年看到那些歪歪扭扭的针脚说她不用心。
沈蓁觉得,她应该在荷包上再绣些什么。
绣什么好呢。
他的画像?太难了。
他的名字?笔画太多。
她连写都才刚写出个模样来,就别想着绣出来,自取其辱了。
沈蓁揉着额头想了一大堆。
包括海棠花、芙蓉,还有各式糕点的精巧形状。
但最后,都因为难度太大,被她自己一一否决。
所以,到底绣什么好呢?
沈蓁想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日黎明破晓,她困得打了个哈欠,腹中饥饿。
有了!
她知道该绣什么了。
为了早日拿回荷包。
沈蓁趁着午间将荷包上的花纹绣好后,就将它揣在怀里,兴冲冲要去找苻闻年。
没成想,半路上又遇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你!”
齐禛脸上欣喜:“你这是又要往哪里去?”
沈蓁垂眸。
齐禛也不再问,自顾自说道:“皇兄有事不能陪我,那些宫人跟在边上我又觉得心中烦闷,一个人逛这皇宫呢,又觉得有些无聊。”
他看向沈蓁:“你若是没事,不如,就陪我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