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云明和时雨来看安兰羽时,看到的便是安兰羽一副没有灵魂一般的坐至床上的样子,其身下的鲜血染红了床单,亦染红了云明和时雨的双眼。
“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时雨”顾不得下身的痛,时羽快步跑近安兰羽身边,用双手捧着安兰羽那面无血色的脸,让其正视自己。
见此,素来淡定的云明此刻也心急不已,快步走出,恰好碰到才醒来正迷糊的茯苓。
见到云明,茯苓赶紧行礼“茯苓见过云明太子”
并未回话,云明直接握上茯苓的双肩急迫的说道:“可知道府中太医在何处?”
完全被云明吓的楞住了茯苓反应过来之后急忙点头以示知道。
“快,快去召太医前来”
待茯苓小跑离去之后,云明这才走回房门口处,但并未进房。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并未回答时雨的话,安兰羽只是自顾自得的呢喃着: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了”。
望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双目无神的安兰羽,时雨心疼极了,奈何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时雨不知该从何处劝起,只是伸手将安兰羽抱在了怀中。
“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一枚呼之即来,挥之及去的棋子”说到此时,安兰羽笑出身来,只是那笑声中尽显凄凉。
“没事的,小姐,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时雨都会陪着你的。。。。。。”
听此,安兰羽可算是有了些反应,伸手回抱着时雨,呢喃着:“是啊,我所有的也就只有时雨你一个人了”
感受到安兰羽的反应,时雨喜极而泣,天知道,方才看到那样的安兰羽,她有多害怕,多心疼,想着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却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时雨心累不已,在安兰羽耳边轻声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看开些便会好过许多”虽是在安慰安兰羽,但时雨此番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此刻,只不过是两个受伤之人在相互慰藉罢了,只不过时雨藏的太好,而安兰羽又沉浸在悲痛之中,并未发觉时雨的不对劲。房间内两个静静相拥,房间外云明左立不安的等着许太医的到来。
然而云明并没有等到太医,等到却是前来宣旨的刘公公。
“圣旨到,安兰羽接旨”一进院子,刘公公便叫嚷着,随后忽略了门外的云明,径直走入房内。
听到刘公公尖锐的嗓音,时雨这才放开了安兰羽,站在床边静候,而安兰羽却是没有半分反应,不是不想理会,而是此刻其根本无法动弹。
才走进房,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刘公公,见到此刻的安兰羽,仍然被吓了一跳。随后,不顾安兰羽是否跪下接旨,淡定宣读。
“奉天承运,皇上召曰,安兰羽蕙质兰心,身怀皇嗣有功,加封其羽妃之位,钦此”
对于名分,安兰羽本就看的淡,故而听完刘公公宣读的圣旨,安兰羽未有半分喜意,伸手抚摸已然流逝的孩子,呢喃着:“王妃也好,侍妾也罢终归都是这王府之内与他人共享一夫的可怜虫罢了”。
见此,刘公公上前询问道:“羽妃这是怎么了?”
并不想说话,安兰羽只是摇了摇头,靠在床沿之上,任由两行清泪留下。
“劳烦让下,太医来了”
听此,刘公公赶紧让至一边,让许太医上前诊断。
并未把脉,只是看了安兰羽身下的血迹一眼许太医便知情况,摇了摇头说道:“烦请各位出去一小会,此刻孩子已然没了,若是在不给病人治疗,怕是病人性命堪忧”
听到许太医如此说,众人皆是一愣,随后赶紧退出房外,刘公公也借此回了太后居住之地禀报情况。
一出房间,时雨便投入了云明怀中,如同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般,紧紧环抱着云明,对此,云明诧异不已,以为时雨只是因为安兰羽一事过于担心,故而没有多想,伸手回抱着时雨以示安慰,就这般两兄妹相拥在落羽园中,岁月静好,容不得他人打搅,至少在门外并未进得院中的夜子宇看来是这样。
片刻后,似是感受到了门外的夜子宇的存在,时雨这才从云明怀中出来,错过云明身边,果不其然看到了她心尖上的那个人。
“哥,我有话要跟二皇子说,你在这守候着小姐,我去去就回”
并未说话,云明点了点头示意同意。
见此,时雨抬脚走至了夜子宇身边说道:“有些事情终归还是要说清楚好,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王府花园风景甚好,不知二皇子可愿陪同本公主去那走走?”
听着时雨语气中的疏离,夜子宇心痛不已,点了点头示意同意后,两人便往那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