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又防备地盯了珺之一会,看着他人畜无害的笑容,笑呵呵地从窗帘后面爬了出来。
拍拍手,大言不惭地说道:“算你有眼力劲!本大爷告诉你,爷的身份厉害着呢!
这杭州府上上下下就没人敢在本大爷面前大声说话的。念你是初犯,爷就原谅你了!”
司灼一阵无奈,这白亦小鬼真是蹬鼻子上脸。她没好气地朝着白亦说道:“哟~杭州府啊?哪家的公子哥儿啊?”
“那可不!说到公子哥,爷可是……”
白亦正兴奋着呢,甩着手里的长辫子就蹦到了司灼的床上,摇着脑袋嘚瑟得不行。
可是,话说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捂住了嘴,从床上跳了下来。
喃喃道,“本大爷忘了……”
说着,还时不时地撇过头看珺之的表情,生怕被别人发现什么似的。
司灼靠在床上,摸着月光的耳朵,也不拆穿白亦的话。
他嘴上说着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才不相信呢。
不过,他应该不是什么危险的角色。被关了上百年,若真的是厉鬼的话,也不会如此纯真可爱了。
他不愿意说出来,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保护自己的身世,不让自己深陷险境。
所以才一直赖着晔华不放手,毕竟晔华是强者。有了强者庇佑,也算是安全了。
第二:那是一段不愿意回想的经历。
宁愿埋在心底深处,也不愿说出来再让自己无法自拔。这方面,也是像极了晔华的作风。
他府上上百余人,一夜惨死,这是他一辈子的痛,永生都不可磨灭的痛。
不论白亦是出自于哪个情况,暂时对他们都是无害的。
他爱怎么装,就怎么装吧!
“林烊说,你不是去外地工作了吗?那天醒来,都没好好的跟你说声谢谢,你就走了。”
司灼岔开话题,看了一眼珺之,就把目光拉回到月光的身上。
她抱起月光,拿着它的小爪子挥来挥去。
珺之拍了拍白亦小鬼的肩膀,笑着走到柜子前,倒了一杯热水。
端在唇前,轻轻地吹了吹,喝了一大口。
“工作结束了,把行李放回家以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毕竟你是林烊的徒弟,作为长辈,我有责任关心你的安全。
而且,救你也是分内之事,不是吗?”
“不是说,不提辈分的吗?”司灼嘟着嘴腹诽道。
“喵呜~”
月光舔了舔爪子,对着珺之叫了一声,像是在帮司灼说话,惹得司灼一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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