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神经一绷,立即便道歉:“对不起梁老师,是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不用和我道歉。”
老人摆了摆手,看起来并非是在生气,更多的是无奈。
“阮念念,你是我带过这么多学生里,天赋最高的。”
“你当年的成绩,你自己也清楚,私下里付出了多少努力,但你最终却放弃了这一行,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阮念念的指尖不自觉的绞紧,随着梁秋的话,回想起自己那段挑灯夜读的日子。
其中付出的辛苦,的确只有她自己知晓。
但她却为了黎北寒……
“之后怎么打算?就这么一直在黎氏干下去?”
梁秋的提问骤然打断了阮念念的思路,眼底还带着一丝期望。
阮念念目光一窒,似是被导师的神情触动,竟没有立刻回答。
眼下……
她好像的确不用再继续去黎氏工作了。
那之后呢?
最近的日子于她而言,就像是梦一样。
她似乎在被所有人推着走,却从未静下来想过,她以后想要做些什么。
阮念念的沉默被梁秋当做了默认。
他眼底的那一丝光亮也跟着熄灭。
梁秋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起身:“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你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那……”
“梁老师!”
知道他误会了,阮念念赶忙起身!
“我……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关于以后,我还没有确切的打算,但……”
方才的想法一旦冒头,便瞬间在心底生根发芽。
阮念念似是保证一般,坚定道:“但我这次,一定会认真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的!”
梁秋闻言脚下一顿,看着自己曾经最钟爱的学生,终究还是不忍斥责,只是无奈道:“你明白为自己打算就好……”
说着,他又看了看表:“我接下来还有个会议,要赶快回学校了。”
“我送您……”
阮念念赶忙起身,一路看着梁秋上车,又道过了别,这才转身,心底忍不住有些难过。
梁老师和她……果然生疏了许多。
但老师还愿意和她说话,已经让她很知足了。
毕竟是她先伤了老师的心。
当年老师那样挽留,可她为了黎北寒,还是执意去了黎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