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瞥她一眼,司徒嶝不知是上了岁数还是如何,深更半夜就将孙女往他院里送,一回不成又想再来一回,好在他后来改了路数,不然在城门口时,就得被太子一举抓获。
“闲来无事,开窗透气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和你一般。”
云辞大咧咧地不在意道:“这倒是,若不鬼祟些,怕是得被护送的将军逮住。祖父交代过,他可是太子门下,得小心些。”
卿云闲适地换了换姿势,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云辞了然,没摆大小姐的架子,亲自斟茶送上。
“听说,公子去过鄢京,此事是真是假?”
卿云未答,慢条斯理地吹皱茶面,拂走热气,凑至唇边。
云辞并不是执意等他回答,语若连珠地问:“听坊间传闻,说卿云公子曾在一处青楼里做过小倌?”
一口茶入唇,烫地卿云险些吐血,可为了颜面,硬生生咽了下去。
呛声地回问:“你听谁说的?”
“……就坊间……坊间传闻啊!”
“还有人说,说你被鄢京一个将军金屋藏娇几载,为此那将军硬是熬地有了岁数逼不得已才被迫娶妻……!”
肉眼可见地,卿云脸憋的通红,否认不了,又解释不出……毕竟这说的也不算全是编造。
气噎许久,他才微弱地辩解了句:“那将军没有被迫娶妻,是他自己费尽心思连欺再骗地求来的……”
“那照这样说,熬地上了岁数是真了?”
“……确实年长几岁,但也不是为谁熬地,他——只不过没有成婚的心思罢了!”
云辞一听,像是嗅到了空气中隐隐醋酸,眼冒精光,忙问:“你吃醋了?”
“我吃个什么醋吃醋!”
他大为无语。
往日的生活确实过的不光彩,可也不过为图生计,倒也不必任由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吧!
“你——”
到口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事到如今也不必去查是谁散播谣言了,反正此行生死难料,那些隐秘事迹,若他死了便不重要了。
若他活着……既得活,何困于此!
心境豁然开朗。
脸上的薄怒消散如烟,他正起身子来,亲自添上茶水,反问云辞:“司徒小姐打算何时离开出使的车队?”
云辞不解其意。
“我们是要去边境的,说不好一入姜梒的地界,就小命不保,你难道也要跟着去送死?”
她后知后觉,“祖父只说天高水阔,任凭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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