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众人齐声应道。
“妈呀,我姐夫也太帅了点吧!”罗勏一边咋舌一边用肘子拐柯寻,“有理有据无懈可击啊!哥你弯了是对的!”
“……”柯寻抬胳膊勒住这小子的脖子,箍着往通向甲板下层舱的楼梯口走去,“跟我下去找绳子。”
其他人就在甲板上暂等,朱浩文和卫东立到船舷边缘向着海里看,牧怿然和秦赐则去了邵陵那一队人所在的中厅,把牧怿然刚才的推测同那几人讲了一遍,总不能因为分队行事就断绝了消息往来,至于对方是否愿意相信和采纳,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这一队人正在中厅里忙活,不知从哪儿找来了锤子钉子,还拆了两张矮榻,正用拆出来的木板封窗,只留门做为唯一的出口。
他们还把船长房间地板下的所有箱子都抬到了厅里,说是兴许能起到什么作用,六个人在邵陵的指挥统筹下有条不紊地各行其是,隐隐有簇拥邵陵为首的样子。
听过牧怿然的分析,邵陵颔首表示感谢,并投桃报李:“如果遇到危险就叫,我们会尽己所能相帮。”
牧怿然和秦赐回到船尾甲板上时,柯寻带着罗勏也刚回来,怀里抱着几大卷麻绳,“一个不太妙的情况——手机被剥夺了照明功能,罗勏的打火石也无法点燃任何可燃物,”柯寻对众人说,“我们刚才在下面只能摸黑动作,幸好我还记得放绳子的大致位置,看来这幅画除了让我们点燃犀角之外,不允许我们使用任何照明物。”
“确切的说,是在天黑之后,不允许使用其他照明物。”朱浩文补充,“现在天已经黑了,而在天亮时,我们进入下层舱还是可以使用手机光的。”
柯寻一拍脑门:“我忘了在下头多找几块打火石上来了,我再下去找找。”
朱浩文伸手拉了他一把:“别去了,没有照明的东西,不好找,用我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打火石。
“你也有啊,”柯寻看了看,忽然发现了什么,挑眉看他,“你抽烟?”
朱浩文从没当着柯寻的面吸过烟。
“嗯,很意外么?”朱浩文淡然。
“戒了吧,”柯寻道,“年轻人,健身才是正确的休闲方式,学学我。”
朱浩文看着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柯寻就问秦赐:“东子不吸烟,秦哥你吸吗?”
秦赐也笑了笑:“身为一名医者,比谁都清楚吸烟的坏处,我不吸烟。那么说我们组只有浩文有打火石了。”
“我也有。”接话的竟是雪格,从自己身上那件曲裾里掏出了打火石。
“那差不多够用了,”柯寻说,“我们这组就用萝卜的,你们上去吧,绳子弄好就准备迎敌。”
“我会在上面帮你们注意远些的范围。”朱浩文道。
“行,多加小心。”柯寻在他肩上拍拍。
朱浩文深深看他一眼,转头时回了一句:“你也是。”
众人布置好绳索,柯寻牧怿然和罗勏就靠在船尾的房门外静等,门扇开着,需要的话就躲进屋去。
夜晚的海分外安静,只有微波涌动和推送船体时发出的咯吱声响。
头顶上的夜空有着几颗寥落的星子,没有月亮,云层被高空的风吹动,时聚时散,变幻莫测。
无数次的同生共死,令柯寻和牧怿然早已生出默契,不必多言,一切都心有灵犀。
两人此刻就只默默并肩而立,胳膊贴着胳膊,袖子下十指相扣。
然后就有第三只手忽然暗挫挫地伸过来,同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