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查了一下这个位置,不在杭州,却也不算太远。
于是下楼打了个出租车就过去了。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将近12点了。
胡同口里一片漆黑,齐意是怕黑的,但在这种地方,如果打着手电,无异于是个活靶子。
就算叫她来的人是解雨辰,她也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深吸了一口气后,脚步落地无声的往里走着。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她就看到了前边有个人,还是熟人,想都没想就上墙了。
梁湾正蹲在地上哭着,一抬头就看到在墙头上四肢并用爬过来的齐意,吓的她嗷的一声,原地就跳了起来。
齐意看着她脚踩的那双高跟鞋,不由得冲着她竖起大拇指:“牛逼啊湾姐,穿高跟鞋还能跳高呢?”
“啊鬼啊啊啊…齐意?你是不是有病啊?神经病,大晚上的你在上边爬个什么鬼?”
梁湾尖叫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鬼,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骂了两句后,又想起来白天的事情,突然问道:“你明明和他们是一伙的,还装什么无辜啊,你跑的倒是快,你知不知道老娘受了多少罪?”
“他打你了?”齐意简直不敢相信,直接从墙头跳了下来,爬到她的面前。
“那…那倒没有。
”
梁湾心脏又抽疼了一下,差点没忍住把高跟鞋砸她脸上,顿了一下又说道:“他还不如打我一顿呢,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又骗我一次,他说杭州是他的地盘,都是他朋友,我来的话,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他大爷的朋友啊,我从来没吃过这种亏。
”
梁湾歇斯底里的一顿狂骂。
这倒让齐意从她的话里分析出来不少的情况,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随口安慰道:“上一次当就算了,你还能上两次,也是可以的。
”
梁湾:“?”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完的坎。
”
梁湾:人言否?
“生活对你反复捶打,使你肉质Q弹。
”
梁湾抬手堵住了齐意的嘴。
“你闭嘴吧,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老娘在哭你看不到吗?”
齐意掰开梁湾的手说出了回答了她的问题。
“月亮代表我的心,坑坑洼洼冷冰冰。
”
梁湾:“………”
很好,更难受了。
“二位如果不介意的话,换个地方聊如何?”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的声线很低,带着几分莫名的沙哑,不过他的身形佝偻,看起来岁数应该不小了。
齐意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