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潮汹涌之中,突然响起一声呼喊,嘈杂的人海才安静下来。
朱村长大步向前,面色凝重的质问道:“窦痞子,你这回又搞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昏黄的灯光下。
窦痞子用那因缺牙而略显漏风的声音,哀求道:“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陶湘玉无事生非,不仅打落了我一颗门牙,还折断了我一条腿。”
“你还敢恶人先告状,我叫你不老实。”五丫愤然跃前,朝窦痞子的脸上唾弃了一嘴口水。
“我难道无缘无故打你?”陶湘玉站在窦痞子的对面,反问道:“你倒是先说说,你半夜三更潜入我家后院,究竟意欲何为?”
窦痞子绞尽脑汁,力图替自己开脱。
他深知,偷窃的罪名与强奸相比,其严重性要轻微太多。
于是,他言辞闪烁地辩解道:“我最近手头紧,就想来陶家偷几只鸡换些钱。不至于将我打成这样吧?”
陶老太太瞬间洞悉其伪,语气如寒冰之箭:“你撒谎!谁家的鸡不是养在前院?难不成是嫌弃家里的鸡太多,特意将它们养在后院,以便让贼人给偷光吗?”
陶碧玉紧接着补充道:“大半夜不在家里睡觉,鬼鬼祟祟的出来,能安什么好心?”
窦痞子发出无奈的叹息:“我不过想偷几只鸡而已,绝对没有别的心思。这不是因为天色太黑,一不小心走错路,才到了陶家后院。”
王婶子立马提出质疑:“乡亲们,你们都是在白云村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有人会在这村子里迷路吗?”
“窦痞子这话谁能信?即便夜色再浓重,我都能分清楚白云村的每一条路。”
“就是。再说了,这天哪儿黑了?今晚的天上不是还悬挂着一轮月亮么?”
“在我看来,窦痞子就是坏事没办成,信口胡诌罢了!”
“真不要脸。还好陶家大姐会功夫,不然就要遭他的毒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
朱村长目光如钩,紧盯着窦痞子问道:“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窦痞子顿时陷入了无言以对的窘境。
陶湘玉用平静的口吻询问道:“村长叔,既然已经人赃俱获,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朱村长严肃地回答:“强奸乃重罪,此事只得上报官府。”
窦痞子闻言,眼前一抹黑,被吓到当场昏死过去。
窦婶子一边上前急切地给自己男人掐人中进行抢救,一边泪眼婆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央求道:“陶家大姐,你就行行好吧。我家愿意砸锅卖铁赔偿你5两银子,只求你能高抬贵手。”
朱村长转头询问当事人意见:“陶家大姐,你怎么看?”
陶湘玉的唇齿尚未开启。
陶老太太的声音便坚如磐石,毫不妥协地宣道:“不行,我女儿不缺那点银子,一定要报官。看那些个心怀不轨的男人,谁以后还敢对我女儿抱有非分之想!”
“对,必须报官!”
除却田氏与万氏之外,其余的所有陶家人,都齐声表决赞同。
“额呜!”秦婶子高呼大喊一声。
她双手振臂高举,示意由衷的支持陶家人的决定,只恨自己无法用言语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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