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玉这边,博弈仍在继续。
鲁老婆子突兀地紧握住陶湘玉的双手。
泪流满面地哀求:“陶家大姐,我已为你洗清冤屈,我求你了,请你大发慈悲,放过二虎吧,他不能去坐牢呀。”
陶湘玉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她内心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反胃感,厌恶说道:“你这个腌臜东西,滚开,别碰我。”
“陶家大姐,你行行好,就当可怜可怜我吧。”鲁老婆子又想去抓陶湘玉的衣角,企图以这种方式,让陶湘玉心软。
眼下,鲁二虎的罪行已经定下,陶湘玉也不想再装了。
她决定是时候以牙还牙,以怨报怨了。
“啪!啪!”
陶湘玉毫不留情地给了鲁老婆子两记响亮的耳光。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打得鲁老婆子哇哇大叫。
看到向阳村的村民被打,戚村长想要上前讨说法。
然而朱村长却伸手拦截,语气中带着几分审问:“戚老弟,我们白云村的陶家大姐,因鲁老婆子而蒙受了沉重的不白之冤,理应受到惩戒。
你难道是想袒护不成?”
戚村长急忙辩解道:“我绝无阻挠之意。只是陶家大姐适才那两掌,光听声音就知道力道十分强劲,我须上前探查一番,别闹出人命才好。”
朱村长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戚老弟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戚村长缓步靠近,果不其然,鲁老婆子的面庞上布满了清晰可见的掌痕。
甚至嘴角还溢出了血丝。
可见陶湘玉的出手,是何等的狠辣。
他深知此刻不宜多言,只能默默在一旁等待。
鲁老婆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质问:“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
陶湘玉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击:“打的就是你,咋滴,你不服气?”
鲁老婆子捂着发烫的脸颊,委屈巴巴的问道:“我已洗清了你的冤屈,你为何还要对我动手?”
陶湘玉粗暴的揪住鲁老婆子的头发,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你还我清白是天经地义的事,岂能成为你手中的筹码?
我在鲁家受你欺凌多年,刚才那两记耳光,难道不是你应得的教训?”
“啊哟!啊哟!”
鲁老婆子感到头皮被无情地撕扯,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哀嚎。
陶湘玉又毫不留情地将鲁老婆子的脑袋,强按至尘土中,迫使她吞下了满口的泥埃。
鲁老婆子一边咳嗽,一边拍了拍脸上的泥土,一边艰难地挣扎着起身。
在这一刻,她真的无比怀念往昔。
那时,她操控陶湘玉这个小蹄子,就像摆弄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如今,世事变迁。
她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婆母,竟也有一日沦落到如此卑微的境地。
鲁老婆子为了救出儿子,只得颤巍巍再次开口:“陶家大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二虎好歹也曾是你男人。。。你就。。。你就。。。”
陶湘玉反问道:“恩情?你指的是下堂之恩吗?这恩情若给你,你个老瘪三要不要?”
“。。。。。。”鲁老婆子害怕又被打,根本不敢还口。
她的心思再次转动,轻声续道:“二虎再怎么说,也是五个丫头的亲生父亲。
将来她们嫁人,背后要是没有亲爹撑腰,在夫家受了欺负,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