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辰扭头瞪了他一眼。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都是你安排的座位惹出来的。
墨白狠狠瞪回去。你懂个屁!
陛下让司危去请薛棠来,虽然当着他的面没说为什么,但他不用想都知道是来调查墨家的。
他让薛棠独坐,就是为了给她提供一个不被打扰的环境,让她专注完成陛下交代的他不知道的什么任务,以便证明他没有阻挠你们、他真的是无辜的、他对陛下真的是衷心的,让陛下别没事就收拾他一顿,再收拾下去,他脑子恐怕会真的不好了。
他既然安排了,就有能力镇得住全场,保证不让拍卖会出乱子。
他冷哼一声,才起身说道:“薛棠是大将军的夫人,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她自然有资格坐在第一排。如果再有谁敢叽叽歪歪,扰乱老子的拍卖会,老子立刻把他丢出京城,让他再也回不来!”
墨白语气狠厉,目光冷冷的扫过全场,包括他的姨母谢氏。
谢氏气得咬牙,差点拧碎了手里的帕子。真是个里外不分的孽障!还老子,跟谁俩呢?
闻言,段景辰嘴角抽了抽。瞧瞧,长得人模狗样的,张嘴闭嘴的老子,还不如他说话文雅呢!这就是这小子平时话少的根本原因,怕一张嘴就露馅。
闻言,坐在墨白身后的裴建,眸底划过一抹阴鸷。
闻言,秦远也盯着薛棠,开始思绪万千。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墨白是跟着薛棠一起从休息室走出来的,而墨白责难明之也是为了维护这个女人,所以,他们认识。
他一直巴结墨白都没能让关系更进一步,薛棠这女人是怎么办到的?而且没人知道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们暗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又或者他们家跟墨白无法达成合作也是薛棠在从中作梗?
这女人先是勾搭上了段家,如今又勾搭上了墨白,而将军府本就跟司家交好,看来他要更加警惕才是……
闻言,衣着光鲜得体的政要名流及其家眷们,全都脸色复杂。
这场面,比那日在将军府的生辰宴上薛棠与段景辰的频繁互动,更让他们震惊。
不仅司芳云为薛棠撑腰,显然段景辰和墨白也是站在薛棠那边的。
司家和段家自是不必说,墨白不仅是皇商,还是皇亲,依仗着东宫依仗着陛下,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他们看向前排的薛棠。
如果他们没理解错,墨白这是在赤裸裸的袒护薛棠。
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啊不,什么时候开始有交集的?
墨白不是跟秦眀渊特别不对付吗?
之前陛下还特意出面给他们两家劝和过……
一时间,全场都是窃窃私语,也有暗流涌动。
谢氏磨了磨牙,冷冷的看了吴氏一眼。
吴氏被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讪讪的扭过头,避开她的目光。
你用眼神警告她有啥用?是你亲外甥在打你的脸!
原来你俩不是一条心啊!
她就算脑子慢,也想明白了,司家和段家也是站在薛棠那边的。
那她还打什么头阵?草率了,她就不该信了你的撺掇!
老爷刚刚发火是有道理的,管她是谢氏主导还是裴氏主导,在招惹薛棠这件事上,必须谨慎小心,她就算参与也不应该做出头鸟……
她对着薛棠尴尬的挤出一抹微笑,“我也吃了酒,刚刚脑子一热说错了话,请将军夫人见谅!”
薛棠嗤笑一声,“想砸场子也得挑挑地方,这可是陛下指定墨老板主办的拍卖会,闹大了,小心自己的脑袋!”
说完,她便转回身坐好,不再理会任何人。
吴氏噎了噎,尬笑着,不再说话。她后怕到后背被冷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