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哪个回家不是还要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哪有早早回家是为了睡觉的?!
薛棠太傲慢了,太嚣张了,太会享福了。
墨德坐在位置上终于回了神。所以,薛棠来他家先羞辱了他们,又收拾了他儿子,现在又卷着他的家产拍拍屁股走了?起初他请薛棠来是为了什么来着?
他迷迷糊糊的把秦眀渊和薛棠送到了大门口。
目送着二人上了马车,吴谐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哎呀,爽,回去继续帮王妃编画本子。”
马车辘辘而行。
路过饕餮楼的时候,一阵饭菜香扑鼻而来,薛棠掀开车帘,对绿蕊吩咐道:“去饕餮楼订几桌酒席,今日赚钱了,请府上所有人吃好的,要是不方便运送,便把厨师请到府上。”
“是!”绿蕊行了个礼,兴奋的离开了。
秦眀渊静静的看着薛棠安排。他还是第一次目睹薛棠犒赏三军的样子,挺有趣的,有种有福同享的感觉,要是去了军中,将士们一定不排斥这样的副帅。母亲曾经说过,治家与治军有些道理是相通的,需要纪律严明,但也要有人情味儿。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白玉海棠环,东西虽然简单,但意义不一样,有种时刻被人惦记的感觉,没人不喜欢这样的关心。
马车外,护卫们早就习惯了薛棠的路数,偷偷的搓了搓手,咽了咽口水,今晚又过年了。
了解了薛棠的开阳也眼前一亮。王妃以后每天都赚钱吧,那样他们就能天天过年。
马车很快回到了王府。
小白今天去宫里转了一大圈,累的回来倒头就睡,玉姨娘在小白的屋子里给她梳着毛。玉姨娘特别喜欢小白,对小白就像亲闺女一样,尤其现在秦明奇他们都不在家,她每天就陪着小白当打发时间。
秦眀渊和薛棠先到花厅落了座。
秦管家收到通知说今晚还聚餐,已经带着人摆好了桌子,见二人回来,王嬷嬷立即带人上了茶。
秦眀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斟酌着问道:“听闻王妃想做幕僚?”
不用猜都知道,又是小白跟秦眀渊说的。薛棠神色顿了顿,“嗯,没错,我看见王爷府上没有幕僚,王爷的朋友也少到只有一个司危,所以就想帮帮忙,当是我住在这里的回报。”
秦眀渊淡淡的勾了勾唇,“可以。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厉害的幕僚了,我也不想错失了一个人才。反正我有毛病,别的女人一靠近我就想杀人,恐怕你走了,我的后院这辈子都得是空的,那样也是浪费,王妃便继续住着,条件是做我的幕僚,我不在家的时候,替我看家,我在京的时候,如果有什么应酬你要配合我……”
薛棠:“不用说的这般麻烦,而且口说无凭,我回去拟一份契约,明日咱们签了就好。”
秦管家端了一盘子水果送进来,听见二人的谈话不由眉心一跳。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王爷明明没病,南越国都已经被收了,怎么还装?还跟王妃说,这是生怕王妃不知道你不行啊?
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就是奇异,好好的夫妻非要搞出那么多花活儿。
这进展,王府得猴年马月才能有小王爷吧……不过有进展就好,那就是有希望的。
他已经交代了下去,他们这些外人以后就都静静的看着,绝对不随便插手给王爷添乱,免得弄巧成拙,也没人想成为下一个慕显。
话说慕显不仅去扫了大街,现在金雕的伤已经痊愈了,每日都去慕显那里捣乱,据说昨晚把慕显的被子给拆了,还叼着慕显的簪子送给了怡红院的老鸨做定情信物,慕显差点就成了怡红院的爸爸……慕显与金雕之间的仇怨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