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成轩离开后,凤墨尘他们才涌上前,询问凤安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安然简单将事情陈述了一番。气的凤墨尘当即要扭头去找贺兰珏算账。“这贺兰家欺人太甚,我现在就去找那贺兰珏问清楚!”“大哥,不关贺兰珏的事,这婚是我本就想退的。”凤安然这一说,三位兄长露出了迷惑的眼神。“为什么呀?你一好好的姑娘,做什么要把自己名声弄坏?”“还是说你真看上那南陵质子了?”被人误解,还要退掉婚约,这种吃亏的行为,凤墨尘觉得不像凤安然的风格。“不是,只是我有别的打算了。”凤安然没说什么打算,而是话锋一转:“大哥,二哥,三哥,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愿意跟我离开这侯府吗?”凤墨尘当先表态:“这侯府我早就待够了,现在还能叫他一声父亲,无非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凤墨羽不像凤墨尘那么冲动,而是眸光微闪,看着凤安然道:“小妹可是故意为之?”从刚才凤成轩来闹腾,凤安然就一直未说话,加上凤成轩的态度,似乎并不想让他们离开侯府。今日叫他们过来,或许是凤成轩与小妹达成了什么赌约,比如,他们是选择留在侯府,还是随小妹离开。“小妹,难道是母亲那边?”凤墨羽恍然顿悟,凤安然赞赏的点头。“还请三位哥哥,先告知你们的决定。”“母亲跟小妹在哪里,二哥就在哪里。”“我也是,跟母亲,跟小妹,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凤墨珏紧跟着附和。得到了他们的答案,凤安然悬着的那口气,彻底松缓。“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们,母亲的决定。”凤安然将请旨求和离圣旨的事,告诉了三位哥哥。还将凤成轩这些时日,对她跟母亲做的事,也全部道出。“岂有此理,若不是看在有血缘关系的份上,我真想一拳打爆那人渣的头。”凤墨尘磨牙霍霍。凤墨羽却盯着面色平静的凤安然道:“父亲不愿让我们随母亲一道离开侯府,对吗?”凤安然点头,“是,所以我跟凤成轩打赌,赌你们是否愿意跟我离开侯府。”“但看他刚才的态度,就算你们愿意,他估计也会想方设法将你们留下。”“小妹,你可是有了主意?”凤墨尘激动过后,终于有了点智商。凤安然眸眼深深,唇角微扬:“我确实有了想法,不过,还需要大哥跟二哥配合。”*慕容泽回宫后,东澜帝便又再度召见了凤安然。东澜帝此番,是特意在宫中设宴,还请了些大臣作陪,为凤安然他们准备庆功宴。“太子殿下——”凤安然入宫后,便由太监带到了慕容泽的面前。“安然,你来啦?”因着一路赈灾的革命友谊,慕容泽私下里便开始称呼她的姓名。还特意让太监公公,将座位摆到了他的旁边。凤安然知他没有别的意思,可能单纯觉得这种宫宴,怕她不惯,有意照拂。便也没推辞,在他身侧坐下。谁知,刚坐下,二皇子慕容谦便染着笑音走了过来。“太子皇兄——”凤安然刚要坐下的动作停下,直起身来,随慕容泽一同看向慕容谦。“二皇弟——”慕容泽面上维持着公式化的笑。毕竟在回程路上遭遇盗贼时,他便已从欢天口中知晓,想要他性命的人,便是这位在他面前,兄友弟恭的好皇弟。见到慕容泽平安无事回来,慕容谦眸光也微微闪过流光。但很快,便端起桌上的酒盏,向他恭贺。“皇兄此番赈灾有功,臣弟自该向太子皇兄多学习——”嘴上说着谦虚的话,面上的表情却仍显倨傲。慕容泽假意一笑,看向身侧的凤安然:“倒不是本宫的功劳,要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凤大小姐。”慕容谦的目光这才看向凤安然。似笑非笑的目光,带着令人不悦的打量与探究。就好像,凤安然被剥得精光一般,让她恨不得挖下这男人的眼珠。“凤大小姐果然不同于寻常女子,不过,本皇子倒是听说了另一桩风流韵事——”慕容谦意有所指的说着,却突然“咦”了一声。“怎么没看到楚行渊?”慕容谦嘴上说着楚行渊,含笑的眸光却是看向凤安然。很明显,他在点她。“行渊替本宫办事去了,晚些才回来,二皇弟找他有事?”“无事,只是听说了一些传闻罢了。”慕容泽见慕容谦一直盯着凤安然,有心想帮她转移注意,哪知这时太监总管上前,说东澜帝那边有事传召。“安然,本宫先过去一趟,你自己留意——”慕容泽压低嗓音同她说道。凤安然感激一笑:“太子殿下有事先忙。”等慕容泽走后,凤安然一回眸,却发现慕容谦还站在原地。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放肆且无所顾忌。“二皇子殿下还有事?”开口的语调,已经十分不悦。但凡一个有脸的人,都该听出她话中的情绪。偏偏慕容谦,不仅没有离开,反倒还朝着她的方向走进了几步。他压低嗓音,语调带着暧昧:“本皇子听闻,凤大小姐与相府二公子退了亲?”凤安然冷笑回应:“二皇子的消息倒是灵通。”慕容谦不怒反笑,像是被她夸的愉悦。“凤安然,你当初为何要拒绝本皇子的赐婚?”凤安然:“二皇子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慕容谦一愣:“自然是真话。”“真话是,我对二皇子无意,假话是,我看不上二皇子。”“你!”真话假话全是打他的脸,慕容谦倒觉得,凤安然是把真假话说颠倒了。“你对本皇子无意,怎么却又退了与贺兰珏的婚事,怎么,不会真看上那南陵质子了吧?”凤安然斜睨慕容谦:“二皇子殿下向来这么八卦吗?”慕容谦脸上的笑容收敛,带着几分不悦:“凤安然,本皇子承认,你对我确实有几分吸引力,但不代表,你可以一再放肆!”话落,慕容谦的手,朝凤安然的脸颊处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