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然,你不用离间我与二皇子殿下。”“我就问你一句话,嫁不嫁给二皇子?”凤安然看着凤洛颜笑出了声,手背直接探上了她的额头:“凤洛颜,你没事吧,你自己心悦慕容谦,还要为我们说媒?”“你头顶的绿草可快成草原了。”凤洛颜伸手拽开凤安然的手掌,心中也是一阵气结。是啊,任何人听到她这番话,都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为心上人娶别的女人!可是慕容谦说过了,会让她做正妃,而凤安然是能助他们夺得天下的人。只要慕容谦成了皇帝,她就是皇后,她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至于情爱,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畴。“凤安然,你不用激我,想清楚回答我。”凤洛颜眼神带着威胁。在她这句话落后,凤安然明显看到,偏殿外有不少黑影闪过。看来,她要是不答应,今日是走不出这偏殿了?“我说不。”凤安然话落再度迈脚,像是压根不受凤洛颜跟殿外人的威胁。凤洛颜被怼,眼神骤变狠厉:凤安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在凤安然走到门边的刹那,凤洛颜骤然伸手扯向了门边的一条细绳。随之,兜头的白色粉末浇了下来。凤安然没有防备,未及躲避,便在那迷药中晕倒过去。看着倒地的凤安然,凤洛颜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刻钟后,凤洛颜走出偏殿,看向门口守着的侍卫。“告诉二皇子殿下,人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他过来就是。”侍卫们见出来的是凤洛颜,也没阻拦,任由她抬步离开,并派人去请二皇子慕容谦。不多时,慕容谦姗姗来迟,分明是急切的脚步,却在到殿门口时,刻意停下了脚步。正了正衣冠,顺了顺头发,这才摆出一副儒雅君子模样,推开了偏殿的门。他进去的时候,凤安然被绳索捆住了四肢,嘴中塞着抹布,不能言语,也无法反抗。看到这般受制于他的凤洛颜,慕容谦的心中,一片快意。“凤安然,你不是很高傲,不是对本皇子不屑一顾,现在,还不是成了本皇子的笼中之鸟。”慕容谦抬手,抚过凤安然的脸颊。凤安然则瞪大一双眼,好似有话跟他说的模样。“怎么,想说话,本皇子可不能放开你,毕竟你那嘴中说出的话,本皇子一贯不喜。”他倒是不怕凤安然大喊大叫,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凤安然喊来了人,他们的关系就更加坐实了。就是凤安然说话实在噎人,能够欣赏好好的美人,他可不想从她嘴里蹦出惹人心烦的字眼。“本皇子知道,你是父皇亲封的祭司,今日三国来朝,你也要在国宴上展示,放心,本皇子不会留你太久。”慕容谦起身看向眼露恳求的凤安然,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就喜欢看到凤安然这野性的小猫,被自己剪干净利爪,困在自己身边的乖顺模样。“二皇子殿下,药准备好了——”这时,有侍卫从外敲门。慕容谦让人进来,随后,一碗黑乎乎的难闻汤药,便被端到了他面前。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凤安然的眼神有几分发直的惊恐。她开始拼命扭动身体,呜呜地发出叫喊声,想要引起慕容谦的注意。慕容谦只当她是害怕,安抚的语调格外温柔:“别怕,本皇子又不会害你性命,不过是让你听话的汤药,只要你听话,本皇子绝不伤你半分。”说着,他眼神示意侍卫,解开凤安然嘴上的抹布,并掰开她的嘴。侍卫得令上前,没有分毫怜香惜玉,慕容谦则一边哄“乖”,一边将整碗汤药灌入了凤安然的嘴中。也不知是药苦,还是毒性台烈,即便后来凤安然被解绑了四肢,也只能虚软的趴在床榻上,无法动弹。她看着居高临下的慕容谦,微伸出手掌。她想要说什么话,却发现半个字都说不出。“凤安然,这是本皇子命巫医特调的毒药,每月必须服用特定的解药,才能解毒,你只要好好听话,本皇子自不会要你的命——”“我们走!”甩下这句话,慕容谦带着侍卫转身离开。他没有看到,身后凤安然求助的眼神,以及微张薄唇吐露的唇语。“我不是凤安然,我是凤洛颜——”*没错,凤安然在被凤洛颜做戏带到偏殿时,便已做好了防备。是以,被迷药毒晕这事,本就是她做的一场戏。在凤洛颜放松警惕,来掺她起来时,凤安然便将计就计,将她打晕,用幻颜符,更换了两人的形态面容。因此,慕容谦看到的凤安然,并不是她本人,而是被她幻化成自己的凤洛颜。离开偏殿,凤安然便掐算时间,朝宫宴现场而去。距离宫宴开始的时间,已不足半个时辰,她必须尽快赶到正殿做准备,以免让东澜帝误会她临阵脱逃。“凤安然——”在经过一处廊庭转角时,凤安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很陌生的声音,口音听起来也不像是东澜人。凤安然闻声转头,便看到了长身玉立,一身锦衣华服,容貌看上去与楚行渊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说他是中年男人,不过是因为他蓄的胡须,有种故作老沉的意味。实则他的真实年龄,应当比看上去要小几岁。不过,凤安然莫名不喜此人的目光,那眼神过于锋利倨傲,像是在看已入套的猎物。“见过肃王殿下——”“哦?你认得本王?”楚璃面上闪过惊讶,没想到两人从未照面,凤安然却认出了自己。“久仰肃王殿下,平日里也没少听过肃王殿下的美名,南陵国的战神王爷,安然再无知,也不至孤陋寡闻至此——”“哈哈哈,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难怪,能入楚行渊的眼。”肃王这话,听上去可不像是夸赞。“肃王殿下慎言,我与行渊殿下,不过朋友之谊,不知肃王殿下今日找我,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