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比喻成熊瞎子,还给他戴高帽子?若不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需要演戏,慕容谦准保要将这一巴掌讨回来。“自然不会,别说这一巴掌不是有意,便是故意,本皇子也不会放在心上。”慕容谦看向凤安然的眼神,带着几分深情,却生生让凤安然起了一后背鸡皮疙瘩。可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便是慕容谦对凤安然用情至深。儿子都不介意,东澜帝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父皇,儿臣成功叫醒了凤祭司,不知可否找父皇讨要赏赐了?”从慕容谦转向东澜帝,说要赏赐时,凤安然便瞬间有种不详的预感。其实刚才,再慕容谦靠近自己时,她就已经要醒了。所以才会在慕容谦要亲吻自己时,条件反射给了他一耳光。但纵然她醒的及时,却不知道这些人之前都拿她进行了什么交易。“朕一言九鼎,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父皇,儿臣想娶凤祭司为正妃,恳请父皇赐婚!”慕容谦话落,双膝跪地,面容虔诚坚定。凤安然则瞪大了一双美眸,怎么也没想到,慕容谦竟然给她挖了这么大个坑。当即连思考都没有,也跟着跪在了地上。“皇上不可,臣自知身份低微,绝对配不上二皇子这般的天潢贵胄。”“凤祭司不必妄自菲薄,从本皇子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凤安然:“……”你大爷的,要不是当初还怕嘎了书中男主,整个书中世界完全颠覆,她真不该留慕容谦此刻在这蹦跶。“二皇子,实不相瞒,我早已心有所属,实在担不起二皇子的深情。”凤安然开始编瞎话了。奈何慕容谦油盐不进,“没关系,本皇子会等你忘记他,回心转意。”凤安然深呼吸,无耻啊无耻,她好想发疯。“二皇子,强扭的瓜不甜,臣对你无意,还是不要耽误二皇子的姻缘。”“本皇子相信精诚所至、精石为开,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本皇子的好。”凤安然:“……”这个慕容谦到底中了什么邪,原书中不是对凤洛颜爱的死去活来,怎么现在反倒盯上了自己。关键,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能对慕容谦用阴招。“凤祭司,朕看二皇子对你一往情深,你莫不是瞧不上二皇子,又或者说瞧不上我们慕容皇室?”凤安然:“……”她此刻真的无比想掀床跑路,儿子以权压人就算了,狗皇帝怎么也给她施压。当凤安然看到东澜帝眸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后,她明白了。合着是看中了她的能力。“行吧,既然皇上跟二皇子对臣都如此厚爱,臣也就不推脱了。”“不过二皇子,臣这人心眼小又善妒,爱闯祸又随心所欲,到时候,二皇子可不要后悔才是。”慕容谦没想到凤安然会这么快妥协,心中得意的同时,压根没把凤安然这些“警告”当回事。在他看来,再野性难驯的女人,都能被他驯服,成为乖巧的家猫。而凤安然想的却是,敢在姑奶奶我头上动土,那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悔恨终身!两人的婚事,就这么草率的定下了。不过,凤安然说还要回去告知母亲,是以婚期并未定下,而是说要与慕容谦从长计议。慕容谦反正已经得到了赐婚,至于时间,也就没那么急了,为了显示他对凤安然的偏爱,便也准了她的提议。“皇上今日兴师动众招臣来,应当不会只是为了赐婚吧?”凤安然这一开口,东澜帝才恍然响起,那造假御赐金牌的事。也因为这一延误,天牢中的凤成轩,都已经进行到了第二轮的严刑拷打,整个人又脱了好几层皮。“凤安然,前安平侯凤成轩指认你伪造御赐金牌,你可认罪?”严厉的话落,大臣们再度响起了窃窃私语。像是不知道,皇上这一系列的举动,到底是何意。先为凤安然与慕容谦赐了婚,又质问凤安然御赐金牌造假一事,若这罪名真成立,这九族,岂非也包括了天家?有聪明的大臣很快反应过来,皇上这哪里是真的质问凤安然,这分明就是走个过场给众人看,以免落人口实,说他办事不公正。毕竟凤成轩与林清月和离,将妻女儿子一同赶出安平候府的事,已经闹的满京城都知道了。一个是曾有从龙之功的老世家,一个是有姻亲的大祭司。皇上要偏袒谁,已经一目了然了。凤安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当即否认道:“臣从未给过凤成轩御赐金牌,更不可能明知欺君还故意仿造。”“再则,凤成轩这般对臣跟臣的母亲哥哥,臣又怎会再与他来往,还赠他御赐金牌,只怕是他因离家时与臣起了冲突,故意栽赃臣吧。”“望皇上明鉴,还臣一个清白!”说着,凤安然的视线便落在了慕容谦身上。那意思大抵是,你刚才不是还表演深情吗,现在到你表现的时候了。慕容谦与凤洛颜走的近,若是凤成轩倒台,不知道慕容谦用起凤洛颜这颗棋子来,还是否会顺手顺心。这书中的男女主要是起了冲突,那可就精彩了。接收到凤安然的目光,慕容谦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凤安然在依赖他,瞬间男人的自信心,无限爆棚。“父皇,儿臣相信凤祭司的为人,绝不会做出那等欺君造假之罪,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这时,宫中负责检验令牌的人,也到殿前回禀,说那黄铜令牌没有任何机关设置,就是一块普通的黄铜祈福令牌。这结果,与凤成轩入狱前所说,是凤安然用了障眼法,故意蒙骗他的事有很大出入。不管事实如何,凤成轩那边拿不出证据,便是他自己有鬼,还要嫁祸他人。看在安平候府以往的功绩上,东澜帝到底给他留了半条命,将人打个半死后,才送回了安平候府。而安平候府,看到不仅没有拿回爵位,反倒被打个半死送回府闭门思过的凤成轩时,直接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