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这修士走了七年,横渡四州之地,来到了这浩然天下,最贫瘠的的凡州,修炼此法。”
“金丹期修为的他,在这云城之地,可谓是只手遮天,与官苟且,驱使匪徒,凡是这云城山野十六岁未出阁的女子,大多都被抓到了这里,供他驱使,用完弃之。”
"久而久之,湖外的水池沉尸万余,染红了湖泽,亦染红了那柳树,而这位修士,也从金丹终破元婴————”
许轻舟听在耳中,眼眸越发低沉,故事中那修士,就是造就洞外那般惨态之人。
为了变强,三年残害上万少女,这是何等的罪孽深重。
不止如此,云城人口不过数十万尔,三年期间丢失如此多的姑娘,云城的官竟是能视若无睹,何其悲哀。
一金丹的修士,就能在一城之地,只手遮天,为所欲为,犯下这等天怒人愤的罪行。
何其悲哀,也难怪这云城山野尽是匪徒横行。
也难怪昨日偶遇的匪徒几人,眼中竟是心酸无奈。
“我感受到了,你很愤怒,对吗?”
许轻舟嘴角带着一抹酸楚。
“愤怒?晚辈没有,只是叹这世道不公罢了,我又能如何呢,事情已经发生了,终究是改变不了。”
他话音有些低沉,似是对这片天地,宣泄着属于他的无奈。
老妪却是始终平静,哪怕方才,亲自叙述了一遍这样的事情,她的表情也好,眼中的目光也罢,从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就当真不能改变吗?”
许轻舟不解,“前辈何意?”
老妪笑笑,未曾回答,而是讲起了第二个故事。
“现在说第二个故事,你且听着。”
许轻舟将自己的思绪微微收回,胸口处的义愤填膺随之消散了些许。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话说浩然大陆,曾经有一姑娘。”
“幼年父母双亡,被人追杀,掉落悬崖,大难不死,习得神功。”
“二十岁破十境,五十岁破十一境,百岁破十二境。”
“二百年十三境巅峰,冠绝一方,独压当代,长剑一出,酷夏寒雪,举世无敌。”
“别人修行,如登天之路,呕心沥血。”
“她修行却如履平地,自有天助。”
“功名加身,她成为剑气长城最年轻的剑官,世人见她,仰望崇拜,八荒妖兽见她,闻风丧胆,然——————”
许轻舟听的眉梢直跳,眼中神色更是在阴晴变化,悠悠之声,苍苍之音入耳,他的情绪在此刻被调动。
两个故事,两种不同的感受。
前者听的自己义愤填膺,胸中烦闷。
这后者却是听得自己满腔热枕,热血沸腾。
这故事中的女子,哪里是女子,这不妥妥的男频小说中的,天命主角吗?
短短数语,他听到的是一段荡气回肠的强者崛起之路,从一开始的无语,在到震惊,在到如今的期待,没有跌宕起伏,只有一路高歌。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沉迷其中,当老呕话音落下之时,眼中浮动过的是一抹淡淡的悲悯,也正是这一抹悲悯,勾起了他无尽的好奇与期待。
急迫问道:“然后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