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么样了?”江月白着急地问道,“匕首上有剧毒。臣妾先扶您去床上躺着,再给您去找解药。”
见江月白为她如此担心,李北辰凝视着她,心中甜丝丝的,突然觉得受了点伤也不算什么。
伸出手想要抚上江月白的脸颊,可还未碰到,他的手就软软的垂了下去。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本能地依靠在江月白的身上。
江月白努力稳住身子,支撑柱李北辰整个身体的重量,再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挪到床边,将他搬上床。
不得不说,李北辰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壮实,还挺沉。
累得她浑身是汗。
她随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摸到桌子边,点上灯。再从梳妆台上找到一个白色的画着梅花的小瓶子,动作娴熟地捏着李北辰的下巴,打开他的嘴,喂下解药。
妹妹从小身体不好,又怕吃苦的药汤,娇蛮任性不听劝,都是她做姐姐的,强行灌进去的。所以喂人喝药,她是专业的。
匕首还插在胳膊上,汩汩地往外流血。她没有治伤的经验,不敢贸然动手。
由于不确定李北辰半夜来找自己的目的。最近的情况很复杂,所以她没有大声喊人,让素素和梁小宝过来帮忙,而是悄悄地跑到门外找到徐福海,在他耳边以蚊子大小的声音说了里面的情况。
徐福海听完心中大惊,思忖一番后,镇静地安抚江月白说,他有处理刀伤的经验,交给他处理即可,不必召太医。但务必要保障皇上的安全。
在皇上清醒之前,皇上受伤的消息不能对外透露半分,避免谋逆之人趁机痛下杀手。
喊来梁小宝,让他把老员工们都悄悄喊起来,加强警戒。同时盯住因为江月白升位分,新进来的两个太监,四个宫女。这几个人目前不知道底细,需要提防着。
安排好这一切后,江月白回到屋里时,徐福海已经拔出了匕首,正在想办法止血。
从柜子里找出止血的药品和去腐生肌的神药治伤膏。
“我来吧。”江月白对徐福海低语道。
“好。”徐福海默契地让出位置。他见过江月白给皇后脸颊上药的情景,对她包扎伤口的技术毫不怀疑。
为了掩人耳目,江月白让徐福海爬上床倚靠在床头,辅助照明,拉起帷幔遮了个严严实实。
徐福海小心翼翼地将烛台端在手里。
在烛光的照射下,江月白心无旁骛地处理着伤口,熟练而轻柔,有一种动人心魄之美。真可谓一回生,二回熟。这都是她第三次使用治伤膏处理大面积的伤口。
屋外梁小宝在走廊里突然遇见了新来的腊梅。对方揉着眼睛困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这么早都起来了?”
梁小宝的谎话张嘴就来,“小主今天要抽查我们几个人的功课。你快回屋去睡吧。”
说得有板有眼的。
江月白确实对他们老人要求十分严格,速度质量数量全都要。对他们新人则相对宽松,主要管背诵诗歌的质量,数量和速度上没有做要求。
腊梅听完果然打了个打哈欠,嘟嘟囔囔地说,“既然没事,那我回去睡了。”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有个小太监叫小喜子凑到了江月白的窗外,用口水在上面戳了个洞。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朦朦胧胧中,福贵人的床上竟然有两个人影。
一个看起来是福贵人,那个靠在床头的怎么像是个男人。
小喜子是璟妃那边派过来的。这下抓住福贵人的大把柄了。心中万分激动,摩拳擦掌。宫妃偷情,这可是淫乱宫闱,要牵连九族的重罪。
只是一下子又难住了。
捉奸要捉双,否则空口无凭,就算诽谤。
如果现在跑去给璟妃汇报情况,再来捉奸,说不定一会儿那个奸夫就跑了。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