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办法,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太后如果非要脑袋,他就脱裤腰带。但现在要韩大人,他就只能以脑袋做担保了。
他就写了一句话“太后病危,速召韩子谦进宫”,签上他和左大人两人的名字。
毛玉良瞅了瞅墨迹未干的字,捉住方大人的手,就要以剑放血,吓得方大人连忙说,“我懂我懂。自己来。”
说着就咬破手指,在纸上暗上了手印。见方大人按了,左院判也跟着想咬破手指,结果越急越咬不破,还是毛玉良给轻轻划了一刀,放血按上手印。
划手按爪印时,左院判吓得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人称“左一针”给人扎针灸吃饭的手从此怕是要被划残了。
结果发现人家胡子拉碴,却胆大心细,剑术了得,跟用小刀一般灵活。只是浅浅的一刀口子,挤一挤才能冒血,都感觉不到疼。
心里顿时对毛玉良那是又敬又怕。
毛玉良拿着两位副院长批的条,交与另一名心腹陆昆明,领着陆昆明一路宫禁打招呼打过去,最后送到奉天门大门口,叮嘱一番方令陆昆明出宫亲自去接韩大人。
陆昆明到达韩子谦府上时,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下,韩子谦正与石桌旁与一女子下棋。
那女子着海棠色为主色调缀着深绿色的衣衫,娇俏靓丽。与韩子谦的一身洁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仿佛一个在冰天雪地的冬天,一个在繁花似锦的春天。
在陆昆明左脚迈入大门时,韩子谦落下一子,面色愉悦地说道,“我赢了。”
那女子娇俏地哼了一声,“下次再赢你。”
抬头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向陆昆明,又转头看向韩子谦,“哥真是料事如神,你等的人来了。”
看得陆昆明眼前一亮。天才蒙蒙亮,就在这里下棋玩,如不是女子口里喊着哥,真是顶顶般配,情投意合的璧人一对儿。
“嗯。来了。”韩子谦脸上看向陆昆明时,他的笑容瞬间凝结成了冰霜,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模样。
不知这句来了,是对女子说的,还是对陆昆明说的。
陆昆明一愣,难道他们知道自己要来?真是奇怪。不然为何女子说自己是韩大人在等的人。
在好看的女子面前,糙汉子都会变得有几分礼仪。何况陆昆明本就是世家子弟出身。
陆昆明微红着脸说道:“韩大人,下官一早冒昧打扰。太后有急事召大人进宫商议。”
说完把方院判写的通知单从怀里掏出来递给韩子谦。
韩子谦拿着通知单,像模像样地认真读了一遍,板着脸,将通知单还给了陆昆明,淡声说道,“大人,走吧。”
陆昆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禁不住偷瞧了韩子谦妹妹一眼,晨曦中笑着的女子如同早春时候的报春花一样,俏生生的。
“哥,你进宫后小心。实在不行,换我去。”
陆昆明呆望着女子,心想这什么情况。太后召见的是帝师,这还能换人吗?
韩子谦淡定地回了句,“嗯,好。”
短短两个字,却满是温柔。
微微侧脸看向陆昆明,冷冷地说道,“再继续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