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正回到警局,随即对刘全增,实行了看起来没事,却是很残酷的对待:不审,不问,不放!对刘全增实行小黑屋处理。
林启正在警界多年,熟知业内太多的审案技巧。
在遇到狡猾的罪犯,不肯招供,就实行猎手熬鹰的办法,不对罪犯进行肉体上的任何惩罚,而是从心理上,彻底击垮罪犯的心理防线。
一般的罪犯,在关押到无人,无声,无光的密闭房间里,顶多一天就招了,即便是有经验的罪犯,顶多七天就彻底崩溃。
刘全增被警局关押,第二天没有放出来,丁元魁一看就慌了。
一旦刘全增熬不住,肯定供出自己,那自己倒霉是一定的了,到了那个时候,蒲书记救不救自己,就难说了。
万一蒲书记来个丢卒保车,那自己的前途尽毁。
丁元魁假意关心案件,给警局的林启正打电话,想知道案情的进展。
林启正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样的事情,事外之人唯恐沾染一身骚,躲都来不及,谁会主动上前?
丁元魁虚情假意的询问案情,摆明了跟他有关系。
林启正更清楚,没有高县长和蒲书记的明确态度,自己怎么会轻易放弃?万一这两位大佬,日后追究起来,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
“丁秘书啊,案件正在审理中,也许很快,也许就来个一年半载,若是有什么情况,我随时跟你通报啊!”
林启正这是暗示丁元魁,案子正在审理,想结案你级别不够。
丁元魁一听明白了,警局肯定得到了县里其他领导的指示,那就是高县长了,没有高县长的允许,警局是不会结案的。
丁元魁越想越怕,随即主动找到了陆青云。
“陆镇长,林副镇长的案子,已经查明是诬陷,是不是尽快结案?也方便洗清林副镇长的清白!”
陆青云一看,丁元魁来找自己,求自己放弃追究此事,用脚丫子想想也明白,这件事肯定有他的份,他只是个秘书,刘全增怎么会如此相信一个秘书?肯定是丁元魁只是个傀儡,真正的幕后之人,就是蒲存旺。
想结案可以,你丁元魁分量还不够,你们这么随便的诬陷人,也得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法律,什么叫做违法必究。
“是吗?丁秘书如此关心林副镇长?是真关心啊?还是关心刘全增把牢底坐穿啊?”
丁元魁一听,尴尬万分:“陆镇长,大家都在梧桐县共事,梧桐县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吧?”
陆青云冷冷一笑:“丁秘书,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是在威胁我吗?”
“不不不!”丁元魁赶紧澄清自己:“陆镇长,你千万不要误会,是刘全增的家人托我说情,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我就不提了!”
丁元魁灰溜溜的走了,陆青云在后面哈哈大笑:“真是孬种,能惹事不敢担事,就这点能耐还到处煽风点火?”
丁元魁回到县里,六神无主,越想越怕,只好将实情告诉了蒲存旺,并添油加醋的说,如果不把刘全增捞出来,刘全增就会在里面乱咬人,就麻烦了。
丁元魁的意思很清楚:你蒲大书记不出手,就会连累到你。
蒲存旺本来指望着丁元魁,能制服陆青云,让陆清远乖乖的听从自己。
现在倒好,连自己都绕进去了,顿时对丁元魁心生反感。
“你就是个猪脑子,谁让你把陆青云牵扯进来的?还合成了陆青云跟林晓筠私通的不雅照,你是头猪吗?谁偷情会让你看见?你和刘全增都是蠢猪!”
丁元魁一听,是亦喜亦忧。
喜的是,蒲书记没有雷霆震怒,这件事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忧的是,这件事办砸了,自己这个秘书,是做到头了。
丁元魁出去,蒲存旺考虑再三,只能给陆青云打电话求情。
“青云啊,林副镇长那件事,我过问了一下,是丁元魁打着我的旗号做的,你放心,我绝对饶不了他,这件事,是不是到此为止?”
陆青云一听,顿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蒲书记,我对您是很尊重的,但您身边的人,这么诬陷我,是不是太过分?我将来还怎么工作?”
蒲存旺一听,知道陆青云在跟自己讲条件,只好答应。
“青云,我给你道个歉,欠你这个情分,行了吧?”
陆青云一听,等的就是蒲存旺这句话,只要这个老小子承认,今后有什么事情就拿他说事,就好办了。
“蒲书记,既然您这么说了,我能不听吗?”
蒲存旺一听,心里一块石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