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看见,都倒吸一口气,“乖乖,今宴定力是真足啊,那孩子莫不是哪里有点毛病吧?”
“……”众人——不是,这是贵妇人应说的话吗?作为长辈,能这么调侃孩子吗?
严氏埋怨地看她。
霍薇以为严氏生气,急忙解释了句,“我家今酌也有毛病,他们兄弟俩都有毛病。”
能没毛病吗?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周围闺秀如云、触手可得。
堂兄两人,一个坐怀不乱、清心寡欲,另一个干脆对女子都没念想,好似那和尚。
若非自家儿子没有带书童的习惯,否则她会以为儿子有点什么特殊喜好。
严氏没理会好友,关切问道,“孩子,你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受?”
苏明妆扯出一抹吃力的微笑,“让母亲婶母担心了,我不难受。”
严氏红了眼圈,坐在床沿,轻轻握住女子的手,“孩子,委屈你了。这件事怪我,如果当时我态度坚决一些,直接送客,就没有后面这些乱遭的事……”
说着,哽咽起来。
玉萱公主虽被蒙在鼓里,但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是知情的——苏明妆怕自已装病,却把裴老夫人真吓病,所以提前告知两人。
不仅全盘托出计划,还保证,这药不会损伤身体。
裴老夫人轻信了,便同意,但今日看见她药效发作,瞬间后悔。
懊恼自已就是学医的,怎么就不想想,能骗得过大夫的毒药,定是扰乱经脉。脉象都乱了,如何不损伤身体?
就好比一个人想装成挨打,为了让对方相信,必须要在自已身上弄出伤。
而经脉乱,便是内伤。
既是伤,怎么可能不损伤身体?
严氏越想越懊恼,如果她早点想到……但早点想到,又能如何?
想着,既心疼又憋屈,眼泪顺着面庞流了下来。
“母亲万不要这么说,我们都会好的。”苏明妆想振作精神,好好安慰裴老夫人,但这药效霸道,她只觉得浑身软绵绵,使不出力气。
毫不知情的玉萱公主哇哇哭,“那个死贱人!等我找到机会,看我不打……骂死她!”
本来想说打,又打不过,就只能骂了。
苏明妆不忍心看公主哭啼啼的样子,道,“我睡一会,公主你先回去读书。”
把公主支开,看不到她,公主应该就不会触景伤情了。
“……好,我不留下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就见习秋匆匆跑了进来,神色焦急,“老夫人、夫人、公主殿下、裴二夫人,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一惊——太子?太子来做什么?
苏明妆心中暗骂——狗太子来,定无好事!
又看向玉萱公主——她不能让公主知晓,她与太子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