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份上,我还炫的起来吗?不知花总下步有何打算?不会把这交给老板看吧?”
田间禾的心里,确实有这方面担忧,这将让他的仕途万劫不复,政治生命从此断送。
“会不会让老板看,主动权不在我,而在你。你是明白人,难不成还不懂我的意思吗?”
“行,我认栽,你说怎么办吧?”田间禾沮丧地垂下了头,小声问道。
“怎么办?你说呢?田大秘书长。”花梦蝶猫戏老鼠般反问道。
田间禾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花总,既然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吧。”
花梦蝶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说:“杀杀剐剐,血雨腥风的,那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一语点醒梦中人。田间禾听出了言下之意,长长舒出一口气,说:“哦……我听明白了。花总是个商人,商人嘛,赚钱是第一位的,对吧?”
“有必要说的那么明吗?”花梦蝶说。
田间禾又重新找回了自信,满血复活,拍着胸脯说:“花总,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在咱们河东,我这政府第一秘,和你一样,也绝非浪得虚名。”
“噢?是吗?”花梦蝶有意激将地反问。
“怎么?你不相信?”田间禾站起身,踱着方步,似乎又找到了第一秘的良好感觉,说:“花总,你知道面子与赚钱的关系吗?”
“愿闻其详,你说说看。”
“当你放下面子赚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懂事了。当你用钱赚回面子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成功了。当你用面子可以赚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是人物了。当你还停留在那里喝酒、吹牛,啥也不懂还装懂,只爱所谓的面子的时候,说明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哦,有些道理。”花梦蝶点了点头说。
田间禾很自信地说:“不是我吹牛,我田某,现在不说已经是个人物了,但已经到了用面子可以赚钱的境界。有老板在前面站台,我拉个大旗,还是可以作虎皮的。日后有用得上田某的地方,花总只管开口。”
本来,他还想说“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怕再激怒了花梦蝶,话到了嘴边,又咽回肚里。
“田秘书长,我就喜欢与明白人打交道。”花梦蝶站起身,说,“省长的会议恐怕还没结束吧?我也该动身回古阳了。”
田间禾悻悻而去。
他失魂落魄地出了酒店,回单位的路上,愤愤地想:他娘的,谁这么大胆,敢在老子头上动土?花梦蝶是怎么弄到监控的呢?
这个当然不难查。没出两天,他就得知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古阳市公安局禁毒支队副支队长简挺。
田间禾把简挺的名字深深刻在了脑海里。直接报复,他还不敢,怕引出花梦蝶的反弹与反制。他不无恶毒地想,一个小小的副支队,又在体制内,稍稍暗中使个绊子,够你特么的喝一壶的了。不信,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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