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重要的,就这点事,牵扯不到简挺啊。最多,这只是管教手下不严的问题,但这是驻匡办自身的事儿,派出所没法硬插一杠子啊。
但是,汤舒就是汤舒,脑子是真的管用。她马上意识到,鲍正观嫖娼的地点,是可以深挖细查的。
驻匡办是个接待单位,却容留了卖的行为。那么,按照《社会治安管理处罚法》,是可以对容留者拘留的,拘他十来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简挺作为驻匡办的负责人,是否可以往“容留者”这上面靠呢?
如何坐实“容留者”?需要娄山关与鲍正观俩人的口供,需要两个人指证简挺是知情者。
于是,汤舒指示对两个人再次分别讯问,诱导他们俩的供述。
讯问中,鲍正观是个怂包,没经几句吓唬,就承认自己确实干了坏事,但如实说,他们的简主任并不知情。
娄山关也一样,矢口否认简主任知情,说:“简主任回古阳过年了,怎么会知道匡港这边的事儿呢?再者说,简主任如果事先知道有这种事,怎么会容许呢?”
看来,想拿“容留者”说事儿,此路不通啊。
正在这时,简挺来了。
简挺上午去找郝向阳秘书长说事,听了齐之润打来的电话汇报,吃了一惊。他只知道娄山关和鲍正观俩人互掐,还不知道两个人互掐的原因,更不知道,娄山关又节外生枝,汤舒正在搜寻他作为“容留者”的证据。
简挺向当值警察了解了相关情况,又找到汤舒。
走进所长办公室,简挺作了自我介绍。
汤舒一看,这个年轻人果然气度不凡,怪不得让郎步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呢。
简挺诚恳地说:“汤所长,我的职工打架斗殴,给派出所添麻烦了。我把人领回去,好好教育,加强管理,避免以后发生类似事件。”
汤舒撇撇嘴,说:“简副主任,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简挺心里很疑惑,不就是两个职工干了一架吗?单位领人,回去调解、教育还不行吗?他就问:“汤所长,你的意思是……”
“简副主任,你的驻匡办是个接待单位,不是容留卖的嫖的场所吧?”
简挺被问得一头雾水,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汤舒见简挺一直发愣,说:“这样吧,你先去见见你的两个职工,听听那个姓鲍的春节期间干的好事吧。”
简挺只得退出所长办公室,分别见了娄山关和鲍正观。
简挺先审问鲍正观。鲍正观惭愧地低下头,吞吞吐吐说了春节期间,他想着驻匡办人少清净,客房闲着也是闲着,为省开房的费用,就领了夜店女到驻匡办寻欢,没想到被娄山关给碰上了,更没有想到,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娄山关今天在派出所里揭发了此事……
简挺听罢,心生怨恨。他既埋怨鲍正观的不争气,干出这等丢人败家的丑行。你他娘的,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你不承认不就行了嘛。同时,他也埋怨娄山关的多事,为什么不向自己汇报,而是向派出所举报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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