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搂你腰呢!”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看花眼了吧!”
“就是有!那个不正经的男人!还给你暗送秋波!”
“你哪来这么多没头没脑的词?!”
雁宁抬手将一坨药膏甩到若水后背,呵斥道:“成天脑补些有的没的,我看最不正经的就是你!”
若水趴得板正,额头枕着手臂,埋着脸,乖乖巧巧的样子,一张嘴却哼哼唧唧:“和离和离,早晚和离,赶走那个糟糠之夫。”
雁宁简直被他离奇的脑回路气笑了,明明伤口都没好利索,还一天到晚惦记着打压情敌。
真是另类得出奇。
她清清嗓子,对着少年头顶,严肃道:“本姑娘要谁不要谁,只凭我的意愿,既不会受人胁迫,委屈求全;也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改变想法。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只见若水委屈地扭过头,两只大眼睛汪着两湾闪闪泪光,要落不落地望着雁宁。
“主人的意思是喜欢云扶风,不想听若水说他不好,觉得我故意诋毁他,是不是?”
“没想到我在主人心里,竟是一个小肚鸡肠、背后编排的恶人!”
“原来你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连句实话也听不得!我也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罢了,却被这样猜忌。”
啪嗒啪嗒。
与悲伤难挨的音调一同掉落的,是大颗大颗的泪珠。
“什么啊……”
雁宁瞠目结舌,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以及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震得思维呆滞。
过了半晌,见若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愈演愈烈,她连忙捂住那张嘴,大声道:
“停!”
其实若水并未大嚎大叫,只是静静对着人哭而已,泪水却似暴雨倾盆,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所以即便被雁宁堵住嘴,也不妨碍他继续洒泪。
雁宁:“……”
谁来和她解释解释,当初被揍得半死都不掉泪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一句话就哭的样子啊?
眼看这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连她手心都淌湿了,雁宁登时缩回手,飞快使了个净化术,手掌恢复一干二净。
动作做完,只听若水凄凄道:“主人嫌弃我。”
“不是,我……”
雁宁已经忘了自己原先要说的话,只想速速解决眼下窘境,不然只怕她半夜睡着觉能被眼泪淹死。
“闭嘴!有事吩咐你!”
被这么大声地一呵斥,若水反而止住了抽泣,睁大眼睛,直愣愣看向雁宁。
“什么事?”语气呆呆的,被吓到了一样。
雁宁道:“今天我们去圣女宫……”
“好啊,难怪回来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