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胡郡
北戎天气比北境更加恶劣,一年中几乎也就只有夏季几个月可以穿薄衫,所以大多时候行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宁安卿从大凉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一身偌大的黑斗篷倒也显得不是那么格格不入。
这一套跑去大凉收获不少,不但把自已伤治好了,而且还打听到了纪尘的消息,回来的路上竟然还遇到了西凉小王爷,更离谱的是他还把自已放走了?
凭什么把我一个反贼头头放走?
胡思乱想间,宁安卿回到了客栈,关好门后,仔细查探了一番,确定没有被闯入的痕迹。
放好包裹,宁安卿打算找几个护法商量商量,如今自已伤势痊愈,但是镇北军已经赶至长生军营地驰援,想动手难度太大。
从长计议。
宁安卿来到窗边,确定没有人偷窥,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凶冷的脸蛋,然后对着外面学做一声鹰唳。
少许过后,门外传来了两重三轻的叩门声,宁安卿早已戴好面具和斗篷,把三个护法放了进来。
三位护法进来后神色各异,盖行均倒是一脸平静,自从灭门以后,盖行均几乎再也没有波动过。萧竹儿心底有几分不耐,倒不是因为阁主几天前撤回时自作主张留在了镇北城,而是自已有些太想念那个小世子了,阁主迟迟不归,自已是去是留都不清楚。
至于李敖,他可一点也不担心阁主,因为当年他入阁时太过桀骜不驯,被阁主用剑围着脖子开了几道口子,给李敖吓得当场就叫了爷。他一脸激动,阁主从镇北城一回来就把他们叫齐,绝对是有什么收获和行动了。
宁安卿调理了下呼吸,压着嗓子开口:“三件事,其一,我的伤恢复了,在镇北城遇到西凉的人,我用纪尘的情报和他交换得来。”
说着看向了萧竹儿,因为纪尘的这些情报,当初就是萧竹儿提供来的!
当年萧竹儿初入江湖,杀了离州州牧吼,一路被追杀流窜到梁州,在山野间偶然遇到当时刚刚隐退的纪尘,届时的纪尘,只能和妻子保持书信往来。遇到萧竹儿被追杀,问清缘由后,把自已的暗道告诉了萧竹儿,帮助她逃过了搜捕。
事后萧竹儿回来拜谢过纪尘,并问纪尘武艺这么高为何不在江湖上做些声名鹊起的大事。
当时的纪尘只是笑着告诉她:“有些事情,比武艺和名声更加重要。”
初入江湖大仇得报的萧竹儿正值意气风发,自然没有听进去,但是执意问个清楚,纪尘后来告诉了她自已和妻子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密闻,只是两个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悲惨之人的故事罢了。而后也指点了萧竹儿几分武艺,萧竹儿成名剑法比翼剑,就有几分纪尘手中那记鸳鸯归巢的剑意。
萧竹儿点点头,这并不算什么秘密,顶多是个信息差罢了,示意阁主继续说。
宁安卿还未开口,就听到李敖兴奋道:“阁主你伤好了!这么说可以揍回去了?必须报我胳膊上的仇!”
盖行均皱皱眉,对于这个同事是真无奈,要不是他还有几分本事在身上,早就给他踢出去了。
“闭嘴,让阁主说完你张嘴。”
李敖瞪了盖行均一眼,没再多说。
宁安卿继续道:“其二,纪尘死了。”
关于纪尘这个人,他们也是多方打听过近况,本想纳为已用,可惜纪尘志不在此,隐姓埋名就是不再重出江湖,不过如今有了消息,也算是对这件事有个交代。
萧竹儿眼色变了,不管纪尘之前如何,对她而言多少都是有点恩,得知纪尘死了,自然是有些纳闷,一双明眸瞪大了几分:“死了?为何而死?”
宁安卿沉默了一下说:“在镇北城刺杀镇北王许赫的千金和西凉王牧戎的独子,被当场杀了。”
“嘶——这纪尘默默无闻这么多年,怎么一出手就是这么猛的。”李敖又没憋住直呼道。
盖行均只是觉得这人脑子不好,且不说西凉王和镇北王和他有没有仇,单单是在镇北王地盘上刺杀人家千金和另一个藩王的儿子,这不是脑子不好是什么,你好歹挑个荒郊野岭,不然失手了跑都没法跑!
至于萧竹儿这边,脸色就精彩得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