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龟年等还忠诚于大盛朝的节度使们,就会继续效忠沈继。
反观他阿史那曜,虽然是实际上的京城主导者,是沈继幕后的主人。
但,他一不姓沈,二没有传位诏书,他就只是个“权臣”。
名不正言不顺,他就无法调动冯龟年等悍将。
“……也罢,先度过这一劫。”
“引来冯龟年的安西军,驱逐西洲军,到时候,再想办法……”
阿史那曜不想受制于突厥人,便只能先继续哄着沈继。
“其实,沈继还是比突厥王好应付。”
这厮就是个胸无大志的纨绔。
只要好吃好喝有美人,他就能安分守己。
突厥王可就没有这么好打发了。
一万铁骑啊,放进来容易,赶出去,可就难喽!
这般想着,阿史那曜心底最后一丝不甘也消失了。
他不再纠结传国玉玺的事儿,也不会继续为难、逼迫沈继。
此时此刻,阿史那曜还要主动帮沈继想办法。
“那宝物,暂时不在皇宫,那就造一个!”
传国玉玺说起来神奇,实则也就是一方印信。
不说沈继这个皇帝亲侄子了,就是阿史那曜,作为京中数二数三的顶级纨绔,也是见过传国玉玺的。
知道样子,就能仿造。
找个将作监的工匠,都不用玉石,给个萝卜,就能刻一个。
沈继听到如此简单粗暴的办法,整个人都被惊呆了:“哈?造一个?”
万一被看出来了呢?
假的就是假的啊。
阿史那曜却笑了,“不,冯龟年不会在意是真还是假。”
都是官场上的老狐狸,谁还不知道里面的猫腻?
真与假,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冯龟年知道中原大乱,肯定不会傻站着围观。
但,他是忠臣良将,他要出兵,就必须“师出有名”。
有一道来自京城的诏书,一路通过朝廷的驿站,八百里加急地送到了安西。
冯龟年就能够正大光明的率领大军杀向京城。m。
所以,就算冯龟年知道沈继这个皇帝有点儿“得位不正”,就算他看出诏书上的印记是假的,他都不会在意。
沈继:……啊,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