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你看,你现在都这样了,她从来都没来看过你。”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一道窈窕的身影坐在病床边。
尽管容颜绝美,底子也不错,但是脸色苍白,本应该殷红的嘴唇,裂成了一道道可怕的沟壑,一双无神的大眼睛底下满是乌黑。
她惨笑着,修长的手轻轻临摹着趟在床上的男人的面容。
“傻瓜!”
“大傻瓜!”
“我一直就在你身后,哪怕你只是回头看我一眼,也好!”
“为了你,我改变了所有的坏脾气,也不再打架,努力学着去做一个温柔的女孩子……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呢?”
“我不比她差的!”
“我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有钱!比她……”
女人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几分。
“更爱你!”
又有几滴珍珠般的泪水自红肿的眼角划落。
面上却依旧倔强地笑着。
“她现在应该跟她的男朋友躲在某个地方尽情地笑你是傻瓜吧!”
“有男朋友陪,她怎么会有空来看你呢?”
“小时候,你被人欺负,都是我罩着你的。”
“踏马的现在又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你……”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雅,女人不禁噎了一下。
低垂着眼眸,满是悲戚。
突然,她的语气变得激昂起来。
“傻子,你一定后悔了吧?”
“一定……后悔了的……”
“是啊……后悔了……”
在女人不知道的身侧,没有人可以看见的地方,一道真实又虚幻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目光复杂又坚定。
后悔、遗憾、不舍、怨恨……各种情绪汇聚于一身,让痛苦的想要张开嘴巴说什么,但是却因为不是实体,并不能传递什么声音,只能发现这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
“如果你后悔了,就快点醒过来吧!”
“醒来了,老娘允许你以身相许……”
“不对……你应该不愿意对我以身相许……还是我……”
女人又停顿了。
她知道,男人不喜欢自己,他的心中只有另外一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他足足追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