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客厅中,
王思雨满脸兴奋,绯红如桃花般看着云舒笑问:“陆公子,你制作的茶怎会如此神奇,入口微苦,随之便口齿流香,甘之如饴,一片小小的青叶,怎的如此怪异?”
云舒一阵无语,只得谎称道:“在下幼年时因家中贫寒,又好读书,家父无力供给,便游历四方,又赶上天下大乱,兵灾肆虐,也算是为了躲避灾祸吧,便游历到了剑南道青城山。
跟随师傅玉真子学习,师傅便教了在下这个制茶之法,回到洛阳后倒是不习惯曾经的熬制茶汤的味道了,所以才突发奇想的制了些自己饮用,便顺带着给小娘子送了些。”
“最近怎么不见你的面,就是在制茶吧?”
“奥,去了一趟望京楼,你父很快便要去润州赴任,所以便去酒楼提前打点一下各路尊神。”
王思雨闻听噗嗤笑了起来,慌忙间掩住双唇,看的云舒一阵呆愣。
还真的笑不露齿啊!
“早听闻陆公子诗酒双绝,怎么不见你作诗啊?”
娘的,讥讽我呀!老子那是抄诗好不好啊!
“在下哪会作诗,只是信口胡诌几句而已!”
“何必谦逊至此啊,反正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不如胡诌几句给小女子听听如何?”
撩拨我,小蹄子不知深浅,老子要不是不好女色,不然就收了你。
“何题?”
“长夜漫漫如何?”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长夜漫漫照无眠,只缘心在念江东。”这种无题诗句云舒不敢过多引用,怕眼前这个豆蔻少女有思春之情。
“好诗,陆公子果真大才。”王思雨拍手叫好。
“经常闻听小娘子弹琴,看来是情有独钟啊!”
王思雨听后就是一愣,笑道:“小女子别无爱好,就是喜欢拨弄丝弦,有所涉猎,不算精通,奥对了,还请公子帮我个忙!”
“何事,说来听听”
“小女子的琵琶丝弦断了一根,公子如去洛阳可否给买几根回来?”
“几弦断了?”
“奥,公子还懂得丝竹乐器?”
云舒差点扇自己两个嘴巴子,这种无知少女,还是少惹为妙,一个不慎就是死贴,甩都甩不掉。难缠的紧呐!
“在下不懂,只是见琴上面有些线,不知几根,这样吧,在下去洛阳就给你买回几套来,你留着备用就是了!”
“也好,如此多谢公子了!”
“无妨无妨,王小娘子和小翠姑娘,在下早就吩咐了袁管家,如果有用钱的地方尽管跟他开口要便是,不用通知在下。”
小翠一旁掩嘴笑道:“公子,多少都可以吗?”
云舒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污垢,脸上还沾满血污的女人慢慢靠近云舒书房中的小塌,十指如勾,最终溢出一些血水,面目狰狞的看着熟睡中的云舒。
此女身后跟随着一众乞丐,人数众多,个个手持木棒钢刀,铁叉,粪扒,高高扬起,冲云舒慢慢逼近。
突然众人一齐向云舒袭来,哪个女子的十指突然间便扼住云舒的咽喉,云舒想动却动弹不得,好似被迷药迷翻了一般。
云舒惊恐万状,一骨碌身翻身坐起,原来是一个噩梦,再试试全身已是大汗淋漓,湿透内衣。
顿时也没有了睡意,心里嘀咕着怎么会做这么一个荒诞不经的噩梦。
便顺手拿起一件衣衫披在身下,黑夜中看见自己书房的门只是虚掩,便从门缝中挤出身来,坐在台阶上愣愣发呆,难道是云清他们有什么劫难,还是磁州之事有人察觉。
想来今日与万户升畅谈饮酒,看来古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突然耳际边传来一阵很有节奏的异响,好似抗战时期接头暗号一样,一长两短,云舒心头就是一惊,难道我这个新宅中也有间谍存在。
云舒不敢置信,这个愚昧无知,人心向善的大唐也有如此诡秘之事。
“咔擦”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再继传来,云舒确信这不是做梦,低头一看自己周身上下,指刀还在手臂上,几下穿好衣衫,顺着墙角花枝掩映,蹑足潜踪便向声响处摸去。
声音来自前院,最后的哪个声音来自东侧卧房,王思雨,脑海中顿时蹦出来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