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将这些工匠大多数都招为作坊内的工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由于家中牵绊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作坊而去,对哪些老实的可怜的酒坊中十几人格外照顾,允许其家人一并入住进了哪些青砖瓦房中,感激的哪些人连连跪拜个不休。
陆云公子的大名一时间在这济源县界便是家喻户晓,无人不晓,一时不两。
黄河北岸,峪河西邻有丘陵,其势不高约有百米,岭上林木茂密,相互掩映,陆宅便坐落其上,北瞰酒坊兴隆,南眺黄河滔滔。
云舒与云清二人精心改造后院密室,深挖出一个地下通道,内藏小舟,可容三四人顺峪河而下直入黄河。
密室内包罗万象,各种奇异器械罗列两旁,密室出口留在云舒卧房的夹壁墙后,乃是云舒私密之所。
新村落成,县令崔如海自然乐见其成,陆有家忝做村正,有户一百八十九,人丁三百余,名曰陆家庄。
庄中大道分作南北,南为作坊,北为住户,临街酒铺,饭馆,杂货铺,布铺,粮铺,铁匠铺等等店铺相继开张,东边的东镇也难以比拟,俨然是一个新近崛起的一个大镇。
陆家庄周遭荒废土地也被县衙一一造册,相继开垦农桑,陆有家升做村正,年轻了不止五六岁,步履更加轻盈,干劲十足。
周铁被提拔为酒坊掌柜,李二愣乃是运输队队正,手下五六十个青壮劳力负责运送粮食,美酒。
赵木匠父子罹难后,家中只有赵二和母亲,云舒特殊照顾,让赵二也住在了陆家庄。
赵二年方十七,孔武有力,不愿传承衣钵,却是对舞枪弄棒情有独钟,异常喜爱,再见到每日天色未亮时,云舒与云清二人便入后山习练,不敢跟随二人偷学,自己跑到西山树林练的倒是不亦乐乎。
云清亲自在村民中挑选青壮敏捷之人,由赵二带领,亲自训练,说是训练,只是教他们些普通的拳脚功夫,云舒见这四十多个小伙个个龙精虎猛,便安排他们担任保镖,分作两班日夜巡逻,又给他们卖了五六匹快马,每日在这四周巡视,保卫村落。
最西侧的毛皮作坊已经开始收购牛皮,羊皮,猪皮等等,又入洛阳请了两个专门制作毛皮工匠,只是制作一些简单的毛皮大氅,皮坎肩什么的保暖衣物。
陆家庄中倒是有几个识得几个字的所谓文人,也被陆老汉另有任用,充做账房,虽然记录的进进出出的各种账目让云舒看的云山雾罩,可是他们却是能够看懂,文字图形并茂,让人哭笑不得。
且说这日午后,春风徐徐,云舒,云清,小玉以及陆老汉夫妇都在陆宅,毕竟陆母担心丈夫辛劳,又牵挂小玉,便也居住在了这里。
“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云清身子就是一震,冲小玉使了一个眼色,小玉理会,开门去了。
大门打开,只见门口处停放着一辆带蓬马车,一车夫和一个美貌的丫鬟模样的人站立在门口处翘目以待。
小玉从门缝中探出小脑袋诧异的问道:“你们找谁?”
门口哪个一身罗裙的丫鬟俯下身去笑问:“小姑娘,这里可是陆云,陆公子的家?”
陆小玉扬起长长睫毛的大眼睛,不解的点了点头。
“能不能麻烦小姑娘通报一声陆公子,我家小姐名叫王思雨,找陆公子有急事相寻,容否一见?”
小玉一听是个小姐,就放松了许多,一咧小嘴,轻灵的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跟哥哥说!”
丫鬟有些诧异间小玉已经跑了进去。
“大哥大哥,门口有一个小娘子说是找你的。”
云舒闻听诧异,眼睛注视着小玉,伸手刮了一下小玉的鼻子道:“什么样的小娘子啊?说了什么名字吗?小妹”
小玉挑了挑眉毛,说道:“她家丫鬟说是叫王思雨。”
云舒脑海转动,脑海中快速展现出洛阳城里元夕夜见过的哪个刺史之女王思雨来,便起身来至大门口处。
大门大开,见马车华丽,马夫持鞭而立,一个鹅庄罗裙的小丫鬟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己,此刻哪个丫鬟已是福了一福道:“奴婢见过陆公子。”
云舒抱拳回礼,冲马车再次躬身道:“小可不知王小娘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马车内传出一嘤嘤燕语道:“陆公子客气,奴家唐突来访,太多突兀,望公子不要见怪。”说着从马车中钻出一个美艳绝色女子,流光溢彩,国色天香。
云舒一看便是王思雨,心中狐疑,不知这大小姐找自己有何要事,笑道:“王小娘子亲临,怠慢了,里面请!”说着闪身一旁以示恭谨。
王思雨迈动莲步,丫鬟小翠跟随入内,来至客厅中,聪明伶俐的小玉见哥哥面带笑容,知道来者是客,便跑了出去,不时端过来两杯清水,放在桌上便出门而去。
云舒笑看着蹦蹦跳跳远去的妹子,脸上飘过一个满意的微笑。
王思雨毕竟见过云舒,也不客气,分宾主落座,陆老汉夫妇见家中来客,不知是谁,出来见礼后也相继退去。
客厅中只有王思雨主仆和云舒三人。
云舒笑道:“乡野荒村,没有香茗,只有白水一杯,请王小娘子不要介怀!”
“陆公子客气了,小女子冒昧打扰,已属难奈,望公子见谅!”
“王姑娘北渡黄河,来此僻壤之地,不知有何见教?”一番别扭至极的言语相对,已是令云舒有些发疯。
“公子,这里有家父的书信一封,还请公子阅过再说!”说着从自己的锦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云舒。
云舒接过,拆开阅读,只见黄表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隶书小字,好在云舒识得大多数的繁体字,便慢慢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