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十年前以蚊须针伤我徒儿俞岱岩之人,便是你吧!”张三丰斩钉截铁,一字一顿问道,虽是问话,却无一丝疑虑。
张翠山听闻此话,仿佛平地一声惊雷,惊的他脑晕目眩,他难以置信看向殷素素,却见殷素素神色大变,脸上满是恐惧和忧虑之色。
如此明显的变化,他哪里还不明白,师父说的是真的。
“素素……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张翠山虎目含泪,一边是敬重的师兄,一边是恩爱的妻子,如今他们成了仇人,他张翠山夹在中间,又要如何自处,恐怕唯有一死……
一死?
张翠山心中一动,若是能化解他们之间的仇怨,便是一死又有何妨。
如此想着,拔剑便要往脖子上抹去,忽然一道劲风袭来,却是张三丰甩动衣袖,将长剑打落。
他已从书中得知翠山自尽的剧情,哪能不一直盯着翠山,眼见弟子面色不对,立马打断其自尽的举动。
“糊涂!”张三丰一巴掌打在张翠山脸上,怒道:“老道百岁寿诞,你却在此寻死觅活,是要老道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不成?”
张翠山一惊,想到自己死后,师父百岁高龄还要操办自己的丧事,那该何等伤心,张翠山啊张翠山,你活着尚不能尽孝,死了还要连累师父落泪,真是个混账徒弟!
想到此处,张翠山脊背冰凉,当即跪倒在地,磕头道:“师父,弟子知错了,只是贱内害的师兄沦为残废,弟子,实不知如何偿还。”
“你这辈子还长,有的是机会偿还,而且,真正下手害岱岩之前,并不是她。”
张三丰看着殷素素,冷哼一声:“你来说!”
殷素素身子一颤,点头道:“当年我与哥哥殷野王制住俞三哥,夺了屠龙刀,大哥敬三哥是位好汉子,并未伤他性命,托付龙门镖局护送三哥回武当山,只是之后的波折,我们也所料不及。”
“凶手另有其人?”张翠山又惊又喜。
此时不同于书中,外有几大派苦苦相逼,内有俞岱岩认出真凶,后院失火,张翠山心神失守,直接寻了短见。
如今师父在旁,有时间让他好好思量,自然知道妻子之过罪不至死。
“你们俩,随为师一起去见岱岩。”张三丰一挥袖子,责令道:“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岱岩,只有岱岩有资格发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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