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小狐狸,竟想着拿兄长的礼物去讨好祖母。”
安锦舒皱了皱鼻子:“阿兄好不讲理,都把礼物赠与人家了还说人家是小狐狸。”
“这。。。。。”
安锦然也没想到这小妮子竟拐弯抹角说他小气,语噎的同时报复般使劲揉起她的脑袋。
“好你个小霸王,不愧是我安锦然的妹妹,这张巧嘴儿叫阿兄都吃亏了呢。”
安锦舒一边拍打脑袋上的大手一边向一旁的安别鹤求救:“爹爹,阿兄欺负我!爹爹救我。”
“你啊,一回来就欺负你妹妹。”
曲氏瞧着他二人打闹又是哭又是笑,她抱过安锦舒,然后搂着安锦然的胳膊顿时哭的泣不成声,安别鹤上前圈过她们。
“没事了,都过去了。”
曲氏哽咽点头,摸着安锦然的脸怎么也摸不够。
安锦舒窝在曲氏怀中瞧着这一幕满是心酸。
兄长走时才六岁,母亲不仅要忍受丈夫离别之苦,还要忍受爱子分离之痛,这么久了,母亲怕是午夜梦怀间夜夜都会梦见兄长的模样吧。
但值得庆幸的是爹爹还活着,兄长还活着,娘亲,祖母红鲤都还活着,都活着。
她们都还有时间弥补遗憾。
一家人其乐融融叙了好一会旧,安老太太来了后又是一阵母慈子孝,直到外头的行李卸的差不多了,副将前来禀报一家人才止了话头。
这期间安锦舒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直到副将来打破这温馨氛围安锦舒才惊觉她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门口众人却没见到印象中的身影,正当她心怀疑虑时却见安如鹤一拍脑袋懊恼的说了句:咋把人给忘了。
紧接着他大步流星迈出府门,行至外头马车跟前,捞着门帘与里边人不知说了什么,紧接着门帘被捞开,一道拔尖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安锦舒眼瞳顿时瑟缩一下,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曲氏就站在她旁边自是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以为她是冷了,于是吩咐红鲤去取披风。
可她不知道安锦舒根本不是冷的,而是惊的,那人是她的噩梦,撕心裂肺的噩梦。
她曾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他,可当真正面对时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却无法掩盖。
族人被灭,亲人被流放,地牢中生不如死的日子瞬间在安锦舒眼前闪过,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可极力克制的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抖。
寒意自脚底遍布全身,安锦舒死死咬着唇,直到口中腥气弥漫都不曾松口。
一件披风盖下,暖意如一只大手猛把安锦舒从地狱扯回人间,她惊魂未定抬头,只见曲氏狐疑的看着她:“烟烟?怎么了?”
她心跳的很快,眼睛也是红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怕被曲氏发现不对劲只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披风柔软的毛绒擦过她的脸颊带给她一点安心,安锦舒垂下了眼摇摇头,强装镇静。
“没事娘亲,就是有些冷。”
头顶附上玉柔,安锦舒能感觉到自己的发丝被顺了顺。
“今日初雪,确是有些冷,再等等,等你爹爹收拾好咋们一起回屋。”
安锦舒乖巧的点了点头,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
“好的娘亲,我等爹爹与阿兄,等他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