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亲手绣的,不与他谈条件怎么可能,她那松竹荷包还差点才能完工,怎么说也得把那个完工后才能给他绣啊。
本以为顾卿辰会拒绝或者与她讨价还价,可没想对方却爽快的应了下来:“可以。”
但他只稍稍停顿便又道:“事不过三,我不会再给阿姐第三次机会,阿姐明白的吧?”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安锦舒心头警铃大作,却略显委屈道:“阿弟干什么这么凶啊,我不假手她人了还不行吗。”
她这般无辜表情一显露,顾卿辰也没在为难于她,夹了一筷子菜进她碗中:“用膳吧。”
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端起白粥刨了两口,暗自想早知这般刚才她就应该直接承认下来说是她亲手绣的,如今后悔都来不及了。
可安锦舒哪里知道,纵然她承认下来那荷包是她绣的,顾卿辰也不会信她,那荷包上锦鲤的头与身子分明就是两种绣工,他又岂会瞧不出来。
何况他对她的绣工走线可是一清二楚,顾卿辰想到她梦中所赠之物便又沉了眸子。
正刨着饭的安锦舒哪里知道,她曾经为对方绣的衣裳鞋子与荷包皆成了她此次无法偷懒的罪魁祸首,上辈子的她极爱为顾卿辰绣这些玩意,虽绣工不好却乐此不疲,送的多了对方便也多瞧了几眼,便也记下了。
二人吃完饭,安锦舒便催促顾卿辰前去换衣裳,那衣裳可是她特意为顾卿辰量身定制的,对方不穿岂不白花银子。
顾卿辰也未拒绝,拿了衣裳前去更换。
待人在出来时,安锦舒与绿萝都呆在了原地,绿萝更是嘴都张大了,仿佛第一次见顾卿辰一样。
“小姐,这真的是四少爷吗?”绿萝凑近安锦舒不敢置信道。
安锦舒点点头:“不然还能是谁。”
虽心头有些嫉妒,但安锦舒不得不承认对方不论是相貌还是身姿,都是一顶一的好,安锦舒没有见过顾卿辰那所谓亲爹,自然也就无法想象得是什么样得二人才能生出他这般得妖孽来。
初进安家时顾卿辰瘦的背脊都是嶙峋,可这不过区区半年有余,对方不仅健壮起来,身姿也拔高不少。
区区黄口少年,却已不差束发之郎,那浑然天成得上位者风范,在配上他本就清冷老成得性子,他若不说年纪,谁也不敢贸然小瞧于他。
“这衣裳真是极配阿弟,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论谁也比不得阿弟俊美一分。”
安锦舒毫不吝啬得夸赞使得顾卿辰微微勾起了嘴角:“阿姐喜欢吗?”
他定定看着安锦舒。
“。。。。。。。”
安锦舒皮笑肉不笑回道:“喜欢,这衣裳这么好看谁不喜欢。”
说罢她扭头掐了绿萝一把:“你喜欢吗绿萝。”
绿萝哪里敢说不喜欢,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奴婢也喜欢,四少爷穿这衣裳比奴婢见过得所有公子都好看。”
“你瞧,绿萝也喜欢,阿弟若不信我说得,我还能把张财叫进来问问他。”
但见顾卿辰为之一笑:“阿姐喜欢就好,其他人。。。。。。不重要。”
“。。。。。。。”
要心如止水,绝不为对方三言两语所影响,安锦舒为自己默默念了一遍清心咒,然后微笑催促他。
“阿弟时间不早了,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且去赴宴吧。”
在耽误下去指不定顾卿辰又如何作弄于她,油嘴滑舌不说,还没一句实话,她可不想自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