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传来一丝冰凉,余薇回过神,孟鹤川担忧地看着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薇摇摇头,这才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一切,脑海里闪过宴文洲的声音,“给我老实点儿!”
余薇闭了闭眼睛,为什么偏偏是宴文洲!
余默提着早餐走进病房,见余薇醒了,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孟鹤川将她扶起,让她靠在床头,这才打开早餐,舀了一口粥递到她的唇边,“先吃些清淡的东西。”
余薇侧开头,接过东西,“我自己来。”
吃了几口,余薇实在没什么胃口,“鹤川哥,你怎么会来?”
“昨晚接到你的电话,你没出声就挂了,再打过去没人接,我就知道你应该出事了。”孟鹤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她脖子上的纱布,“可惜我还是晚了一些。”
原来那通电话是打给了他。
“鹤川哥,我已经没事了,医院里有余默陪着我就好。”
“对,鹤川哥,你都陪了她一晚上了,也该去休息会儿了,这里有我就行。”
孟鹤川又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才站起身,“你好好休息。”
看着他走出病房,余薇才看向余默,“人抓起来了没有?”
“我报警了,只不过……”余默坐到病床边,“那孙子家里有点儿背景,根本没用。”
他那么猖狂,肯定是有备而来。
“你为什么会欠他三千万?”
“他们下套坑我,说有个投资项目,稳赚不赔,我就想多赚点儿……”
“你投了多少?”
“我自己手上有两千万,又跟他借了三千万。”
余薇抄起粥碗,狠狠地砸在他身上,白粥洒了他一身。
“余薇,你他妈疯了!”余默从椅子上跳起来,抖着衣服。
“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他有钱为什么不自己去投?他嫌钱烫手吗?”
余默看着身上怎么擦也擦不去的污渍,也气得够呛。
“我他妈是为了谁?你知不知道外面那群人都是怎么说你,怎么说余家的?咱们余家要是有钱,宴文洲敢这么欺负你吗?”
余薇神色冷静地看着他,“你犯蠢,少拿我当借口。”
“我再犯蠢能有你蠢!”余默咬牙道,“你可真敢下手!你就不怕划到动脉,真死那儿!”
“死了不是正好有你给我收尸。”
“余薇!”
余薇连看都懒得看他,她自然知道划哪里既没有生命危险,又可以吓人。
“他就说想要认识认识你,我哪里知道……”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