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叹口气:“你这个妯娌,不好相处哦。”说完摇摇头走了。
……
刘雅风出了驴滚胡同,松口气,又生气康家嫂子丑人多作怪,又着急康大人,万一康家嫂子利用孩子接近康大人,康大人怎么防的住:“可恶!”
“小姐?”
“你把这些东西给康大人送去。”一点都不留给康家嫂子,看她还敢不敢打什么歪主意:“回来。”
丫鬟又折回来:“小姐?”
刘雅风压低声音:“你去找个附近的媒人,给点银子,让她们给里面那位说个婆家。”
小丫鬟震惊的看自家小姐一眼,这种事……这种事……
“看什么?!”
“是!”
……
康睿刚下衙,远远就看到秦莲秀等在路口,康睿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是说过不让她来这里,她来干什么!
秦莲秀眼睛红肿,楚楚可怜。
康睿走近,看到她更烦了,一点当年的风姿都没有还敢哭的如此做作,何况,她穿这么单薄给谁看,让来往的人看见了,以为他不好好赡养嫂子!
秦莲秀被康睿神情吓的哭声小了一些,可想到今天的事,她又像是抓住了尚方宝剑的囚徒:“睿哥……”
康睿的脸色瞬间更冷了,隔着严寒的冬夜都让她看的一清二楚。
秦莲秀瑟缩了一下:“康……康大人,今天刘小姐来了……”说着她又要哭,但看到自己粗糙的手背,想到刘家小姐像剥了鸡蛋壳一样的脸,将哭声压了下去:“刘小姐看不起我和思贤,说我们是庶民不配跟她同处一室,还让我和思贤给她磕头行礼!嫌弃我们住的不好,用的不好,脚都不愿意踏入我们住的院子,你真的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
秦莲秀刚进屋,就看到思贤害怕的站在角落,那个女人坐在屋内唯一的方桌前,漫不经心的翻那本《三字经》。
秦莲秀赶紧上前护住自家孩子:“你做什么!”七分的恨意也成了十分,思贤是她的底线!
刘雅风随手将《三字经》扔回桌子上:“满页错字,不知道买回来做什么。”
秦莲秀羞的满脸通红,犹如被人踢了一脚!正中心口!有错别字吗?她又看不懂。
刘雅风勉强打量眼这个房间,一眼到底,比院子还要简陋:“咳咳!”刘雅风扇扇烟气,眉头紧蹙:“不是给你们送了好炭吗,怎么还这么呛人!咳”
丫头立即给小姐倒杯水。
刘雅风看眼杯子,顿时没了喝一口的心思:“脏死了!”染的那片指甲比杯子更加碍眼。
丫鬟闻言立即把杯子放下,从马车上取出她们自己的杯盏。
秦莲秀护着思贤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碧玉流光的杯子,心里膈应的想死。
刘雅风不是仗势欺人的性格,可现在做这些,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就这个女人,她看了就不顺眼,明明康睿已经把房子让给她了,她还弄个错字连篇的《三字经》吸引康睿的注意力,简直不安好心:“我不是问你了吗?炭呢?”
秦莲秀忍下心里的厌恶和不悦,尽量添可怜见的开口:“民妇不配用那么好的炭火。”
刘雅风险些没有被她的丑脸做出的楚楚可怜的表情恶心死,对着自己都敢这么做作,学的一副姨娘的做派,对着康大人她不定怎么可怜:“既然不配用,就收拾出来,我一会带回去。”
秦莲秀哑口无言,她怎么如此说话:“那是夫人送过来的!”一急,忍不住把话说了出来。
刘雅风看着她原形毕露的样子,顿时冷哼一声。
秦莲秀惊慌不已:“不是,不是,民妇不是那个意思,小姐,民妇知道煤炭是刘夫人的一片心意,民妇感激不尽。”
“煤炭呢,才几天,不会就用完了吧?”
秦莲秀垂下头,不好说自己卖了,只能卖惨:“民妇,民妇也是没有办法,上京城物价高,民妇又带着……”
“好好说话!装可怜给谁看!别忘了你是从丰渔县自己走到上京城的,以为是什么楚楚可怜的大家闺秀。”最后一句刘雅风说的很小声,但保证对方听的足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