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雨过天晴。
陶夭从混沌中恢复意识,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青色的纱帐。
身上盖的被褥上绣着淡雅的兰花。
这是她的卧房。
陶夭从榻上坐起来,下意识摸了摸发顶,没有凤冠。
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什么变化,是昨日穿的淡蓝色的衣裙。
陶夭不由皱了皱眉,难道昨夜只是一场梦吗?
简陋的喜堂,诡异的拜堂。
一切都是梦而已吗?
那么外面是否下了一夜的雨?
她急切下了榻,脚底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快步走到了窗边。
院落的地面依旧湿润,树梢还坠着几滴要掉不掉的雨珠。
证明这场雨可能下了一夜,否则一晚上的时间不可能还这么湿。
不等她收回视线,身后突然传来动静。
陶夭眼神一凛,抬手凝聚灵力正打算打向来人,而对方反应更快扣住她的手。
灵力一偏了打到了屋子里的桌椅,一旁的桌椅被灵力震成碎片。
她的手被人握住,感受到熟悉的掌心纹路与熟悉的异香,她没有再出手,只是想推开他。
云灼握紧了她的手,搂住她的腰,稳稳地抱她起来。
“姐姐,地上凉,不要不穿鞋就下榻。”
陶夭这会才发现自已没有穿上鞋子,但她对云灼依旧有气,“放我下来,我自已能走。”
对于陶夭的拒绝,云灼置若罔闻,更是收紧了手臂,嗓音下意识放柔,像是在哄她。
“地上凉,阿灼抱姐姐过去。”
“我不怕凉。”
“可阿灼怕姐姐着凉。”
窗边到床榻不过几步的距离,不等陶夭开口拒绝他,云灼已经将她放在榻上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云灼在陶夭身边蹲下,视线落到女子的裙摆上。
裙摆的长度没能全部遮住陶夭的双脚,玉足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显得更为小巧玲珑。
云灼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突然想到梦境中,他帮姐姐浴足的时候。
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他压下心中的念头,小心翼翼握住她的脚踝。
陶夭怎么都没想到云灼直接上手了,少年的掌心有些烫。
她不适地往后退,又羞又恼地质问:“你不知道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碰吗?”
“阿灼只是想帮姐姐穿鞋。”云灼没有松开手,指尖摩挲了一下掌心中的细腻肌肤,“碰了又如何?”
陶夭属实被他的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到了。
“随意碰女子脚踝,跟登徒子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