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兰急得眼睛发红,声线发紧,道:“你就是个江湖骗子,先说是真的道士,又说是被人雇的,你就是想骗钱对吗?久姑娘,你还是把他赶走吧!我不需要她为我治疗!”
久酥双眸微闪,婉拒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倒是觉得他肯定不会再说谎了,对吧?道长。”
知清道长攥紧手中那枚铜板,紧张完全没有消散。
他从怀里拿出手帕,“这是雇主给的钱,让我来污蔑久姑娘是妖怪,说就是因为她,府里一人的病情才加重,邀请我的人,好像叫什么黎…”
江母提醒:“黎语兰。”
“对,没错。”知清道长见侯夫人要拿手帕,忙递上去,“贫道没有说谎,上面还绣着黎呢。”
果然,手帕很是熟悉。
上面的兰花是出自水玲的手笔。
易徽气晕了。
黎语兰手忙脚乱,心慌地抱住他,喊道:“母亲,这件事,我不知情啊,您别吓女儿好不好?”
久酥伸手。
被她甩开。
“别碰我母亲。”
易徽虚弱道:“酥酥,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她,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先扶你到床上休息。”久酥冷冷地看向黎语兰,提醒道,“黎小姐不是还生病吗?死抓着夫人不放,是怕夫人身体不够虚弱吗?”
黎语兰愤愤放手。
久酥写了药方,嘱咐紫檀和蔻梢去煎药,为何两人,就怕出现小说中下药的情节,她倒是不怕,能自证清白。
只是,她母亲的病不能等。
心中想着‘母亲’二字,就滚烫发热。
江母看着亲近的母女二人,嘴角勾起,笑道:“酥酥,你好好照顾她,我还要跟念吟谈谈心,就先回去了。”
“伯母慢走。”
久酥将人送到门口,由于担心母亲,没有远送。
黎语兰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虚弱,一天没喝药,还故意吹风,再加上刚才的吓唬,早就扛不住了,她靠在水玲的身上,颤颤巍巍道。
“完了,全完了。”
“……”
知清道长低头站在门口,迎上去说:“久姑娘,贫道多有得罪,能不能让贫道去财神前,有个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