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惊讶得差点咬到舌头,在秦总的注视下,他扭扭捏捏的握紧手里的方向盘解释道:
“秦,秦总这不太好吧,夫人她……好像挺讨厌我的。”
闻言,秦砚初瞥了他一眼,摸着自己的鼻尖丝毫不觉得愧疚的道:“你以为薄棠就不讨厌我吗?”
正式因为讨厌他,连带着高峰也被列为了拒绝往来户。
碍于他老板的身份,高峰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敲门。
“薄小姐,薄小姐请问您在家吗?”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答,还是路过的保洁阿姨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他们。
“小伙子你不用敲了,住在这里的那个小姑娘白天一般都不在家。”
她也是观察了好几天才发现的。
高峰转身看去,保洁阿姨身上还穿着制服,手里拿着卫生工具,面容慈祥。
他先是冲后者点点头,然后礼貌的继续追问:“大娘,那能麻烦问一下,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大娘摆摆手,特别潇洒的说:“这我哪知道呢,估计是出门上班去了吧。”
高峰无功而返,薄棠并没有在家。
“总裁……”
他刚开口准备禀告就被男人抬手打断,“不用说了,我都听见了。”
“这大白天的她一个无业游民能去哪里?高峰,查!十分钟内我要知道她的地址!”
“是。”
高峰动用了集团下辖的所人人脉,终于在十分钟内查到了薄棠的地址。
“总裁,薄小姐人现在在医院呢。”
听到“医院”这两字,男人的面容有所松动,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担忧。
好端端的她去医院做什么?
难道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察觉到自己竟然在关心薄棠这个前妻,秦砚初的脸色更黑了,内心反复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医院。
“那就去医院找人。”
“是。”
**
医院。
妇科诊室门外排着长蛇一般的队伍,放眼看去都是小情侣或者夫妻,成双结对的出现。
唯有薄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在这样的环境氛围下显得尤为可怜。
她身旁一对刚新婚不久的小夫妻相互依靠着彼此,画面甜得像是掉进了蜜罐。
小姑娘抚摸着自己凸起的小腹,声音软绵的撒娇道:“承哥,他踢我了。”
那名叫“承哥”的青年相貌端正,体格健硕,一双风流的桃花眼为他增添了几分男性魅力。
他看上去不过20岁左右,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
青年看似粗犷却十分温柔的伸出自己的大手轻轻抚摸妻子的肚子,压低声音和她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小坏蛋,不准再踢妈妈喔,否则等你出来爸爸会打烂你的小屁股。”
薄棠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发现他手上密密麻麻的纹身,一直从胳膊蔓延到手背。
小拇指粗细蛇躯弯曲交缠在红色彼岸花的花枝上,花朵下方堆着恐怖吓人的骷髅头,一只蝎子趴在头颅顶端张牙舞爪。
彼岸花上方是一只被撕破了翅膀的蝴蝶,一条手腕粗的大蛇正准备吞噬这只小生命。
他的纹身看起来很凶残,像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才会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