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公您说您让贪狼营的那些孩子没带任何东西,并且还是独自一人上路,去益州了?!”第二日,杜畿派人去给贪狼营运送这个月粮草,结果发现贪狼营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原本以为贪狼营又是去洪涛山‘交流’去了,结果等了半天,仍然没有人回来。杜畿派去的人这才回来报告杜畿。杜畿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以前每个月这个时候县衙都会给贪狼营送粮草,就算是张辽带人出去了,也会留下几个人接收粮草。可是今天,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如此看来,贪狼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离开了。朔州上下,能够调动贪狼营的人也只有刘成了!所以杜畿便前来寻找刘成问个明白。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刘成将贪狼营化整为零,让他们自己去益州了。而且还是没有带任何钱粮,没有带任何武器,杜畿实在不敢想象一群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赤手空拳怎么能够到达千里之外的益州?“不错!我原本打算着再让他们继续训练个两年彻底成长起来,再让他们陪他们上阵杀敌。可是此次回来之后,却听说了贪狼营的进步,因此打算借此再练练他们。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完成这个任务,那么将来这八百贪狼士卒,不失为一支战场奇兵!”刘成点点头道。“奇兵?”杜畿微微一愣,随后想到这贪狼营虽然只有八百人,但是却能够将张泛的五千洪涛山精兵给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张泛在打仗方面实在不是很擅长有关。但是洪涛山一营士卒在张泛的训练下,完全可以比拟朔州七杀军任何一营士卒,要是换个人来指挥战斗力自强悍堪称恐怖。可是,这样一直精锐之师最初的时候一直都是被贪狼营欺负的。还有贪狼营的营地,其防守之严密,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如此说来,这八百贪狼营士卒要真的能够完成刘成的人物,主公到了益州,有这么一直奇兵,行事起来还真的要方便许多!杜畿想着,对刘成的更加敬佩了。当初所有人都以为贪狼营只不过是刘成闹着玩的,满打满算也才八百个孩子,可是没想到如今仅仅一年多,贪狼营那八百少年竟然成为了一支劲卒!“对了,伯候。如今朔州诸事,我已经安排妥当。过两日我便要启程去益州了。德容和元叹两人也已经决定出去担任县令,好好磨练一番。索性我原本就没有对政事艹过心,就算是我离开了,你们处理起政事来也不会有什么妨碍。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对百姓有益的事情你们不要有什么顾忌,放手大胆的去做吧!”刘成语重心长的说道。“主公放心,畿,不会让主公失望的!”杜畿一脸坚定的点头说道。就着这几天,刘成度过了自己十九岁的生日,重生在这个世界也是第七个念头了。用七年时间,刘成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业,收拢了一大批人才。下一个七年,会是什么样呢?只有刘成自己知道。几天之后,中平二年三月初七,刘成带着蔡琰贾婉并典韦等二十几个亲卫,一行三辆马车出了朔县城,一路向南往宛城而去。原本,刘成是想要悄悄的走的,可是刚要出城的时候,城中的百姓们得知刘成要走,将不再担任朔州牧之后,所有人自发的涌向了南城门。整个朔县城尤其是当初马邑的原住民们,大声呼号着,眼里含着热泪当初了刘成的车架。“侯爷,州牧大人!您不能走啊!咱们朔县的百姓们,不能没有您啊!”一个原本马邑的老人,拄着一个拐杖在一群人的搀扶下穿过人群来到刘成的马车前,高声呐喊道。“是啊,州牧大人,当初要不是您,咱们朔县哪里有今天的繁华啊?你要是走了,让咱们全县的百姓,怎么办啊!”一个中年人紧跟着大喊道。“当初,鲜卑人肆虐,咱们马邑城十不存一。要不是大人您来了之后带领七杀军的将士们数次打败了鲜卑人,让鲜卑人再也不敢南下窥视。咱们朔县、朔州的百姓们怎么可能过上这样安居乐业的好日子啊!现在大人您走了,鲜卑人要是再来了,那可怎么办啊!”百姓们大声呼号着,将整个南城门围堵得水泄不通,并且有越来越多的人们往这里赶来。“主公,现在可怎么办?百姓们把出城的路堵得水泄不通,根本走不了啊!”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典大将军,面对外面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一时间却是束手无策了。虽然还是春天,但是脑门上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一脸的焦躁。刘成挑来窗帘,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百姓,一时间眼睛有些湿润,一直以来他虽然说得好听,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他刘功易并不是真正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名利权势于我如浮云’。相反,前世刘成只不过是彻头彻尾的屌丝,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对于那些高富帅官二代、富二代真是羡慕嫉妒恨。但是也仅仅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住得上豪宅,可得起名牌跑车,睡得起超级名模。如果不是那一场车祸,让他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么那个时候已经三十而立的刘成回到家乡,最多能够混口饭吃。好一点的,或许能够去一个妻子,然后庸庸碌碌的度过余生。可是,一场车祸。让他重生到了这个时空,这个令人热血沸腾的东汉末年!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那个时候他就发誓,他要出人头地,他刘功易要运用他那先进于这个时代近两千年的先进思想,打造一个属于他的时代。官二代、富二代算什么?他刘成,要成为一代!一代雄主,一代枭雄!这几年来,他都为了自己的梦想和誓言不懈奋斗,努力。如今他终于做到了!但是看着马车外那些对他依依不舍的百姓们,刘成的心被彻底触动了!这就是汉民族的百姓们啊,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你敬着你,永远记着你!“老典,你不要急。我出去看看!”刘成像典韦点了点头,站起来,挑开门帘走了出去。“啊,侯爷,您不能走啊!”看到刘成出来,周围的百姓们,愈加激动了,蜂拥着向前用了过来。挡在刘成马车前的七八名亲卫就像无边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各位,诸位乡亲们!”刘成气沉丹田朗声喝道,压过了百姓们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在场所有百姓的耳中响起。待得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并且看向自己,刘成这才朗声说道,“诸位乡亲们,你们能够来送我,我刘功易感激万分。但是,陛下有令,封我为益州牧。而在益州,内有五斗米妖道作乱,外有蛮人虎视眈眈!乡亲们,我们朔州也曾被鲜卑人劫掠,咱们感同身受啊!你们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益州的百姓们遭受贼寇的荼毒吗?”“可是州牧大人,侯爷!要是您走了,咱们朔州的百姓又怎么办啊?您是咱们的主心骨啊,要是没有了您,咱们就没有了依靠!还有那鲜卑人依然贼心不死,万一他们卷土重来,咱们朔州上下的百姓们该何去何从啊?”一个年轻人高声说道,引起了在场所有百姓的共鸣。“诸位,诸位,你们且听我说。我刘成,虽然走了。但是朔州是我亲手建立起来的。这里的一砖一瓦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受到伤害呢?我虽然走了,但是咱们七杀军还在,七杀军的各位将军依然戍守在朔州,战斗在他们的岗位上!有他们在,一定能够保护好咱们朔州不受外族的袭扰!咱们朔州上上下下所有的官员们,他们都还在!他们会为了我们朔州的发展繁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刘成连忙摆手高声说道,“我虽然走了,请你们放心,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回到这片我亲手缔造的、热爱的土地!”“现在,请大家让开一条路吧!我刘成谢过大家了!”刘成抱拳行礼道。听了刘成的话,所有的百姓们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依依不舍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老典,咱们走吧!”刘成向典韦招呼道,随后看了看四周这座自己亲手缔造的城池,随后便钻进了马车内。“咕噜噜……”马车缓缓行驶,在所有人注视下,出了城门向南行去。百姓们眼看着三辆马车出了城门,纷纷跟着出了城门,在后面紧紧的跟随着。“主公,百姓们还跟着呢!”马车外,典韦瓮声说道。“继续走!”刘成可以想象到车队后面的情况,他又顿了顿道,“加快速度!”“恩!”典韦应了一声,随后他轻喝一声,马车“咕噜噜”的快速行驶了起来。整个朔州的主要道路全部都是水泥铺就,宽阔平坦。而刘成他们的这三辆马车还是洪涛山工坊改进过的。飞速行驶起来,轻快平稳而且减震。只听到马车轴轻微的咕噜声,马车一路往南很快就将后面跟随的百姓们甩开了很远。“侯爷!您一定要回来啊!”“侯爷,咱们朔州的百姓们会永远记得您的!你一定要回来啊!”身后,远远的。百姓们的声音汇成一股,声震云霄。马车跑出了那么远,还依然能够听得到他们的呐喊声。城墙上,杜畿和荀攸等人站在城墙边看着城外为刘成送行的百姓们,看到许多百姓追出了好几里地这才颓然的返了回来,许多人更是眼含热泪悲声哭泣,说着舍不得刘成的话。这样的场面,对于在场的几人只能用震撼来形容。“当有一天,如果我离开朔县,有百姓能够这样为我送行的话。我杜伯候,死而无憾!”杜畿看着远方的天空,慨然长叹道。“主公,一手缔造了这片繁华之地。这里的百姓们,不仅仅是现在,十年百年千年之后仍然会记得他,记得主公的恩德。多年之后,当我们已经成为了一杯黄土,仍然有人会站在这片土地上说,这里,曾经有一个叫做刘成的人,他败鲜卑杀豪强分田地,为民请命,让百姓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好日子……”张既声音飘渺,似乎在讲述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主公说的对,这就是咱们应该应该做的!你们听到了主公刚才说的话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不是敷衍百姓们,而是说给我们听的!”荀攸抿了抿嘴唇,眼中闪烁着火热的光芒,“我们是主公的人,主公信任我们将这片他亲手缔造的基业交给了我们,我们就应该把他治理得更好!不让主公失望!诸位,我们一起努力吧。只要我们用心了,我相信,当我们走的那一天,百姓们也会这样欢送我们的!”荀攸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几人斗志昂扬,热血在沸腾!他们都是有梦想敢拼搏的年轻人。有刘成珠玉在前,他们又怎么能落后呢!刘成一行人,离开朔州,毫不停留的一路往南。众将没有任何停顿。但是于路还是有人得知了那三辆马车里面做的就是要离开的刘成,纷纷依依不舍的赶来欢送刘成。在宁武,刘成差一点就走不了了,因为宁武的百姓们早早的就得知了刘成将要从这里经过。所以当刘成进了城之后却发现整个县城的百姓们都堵在了大道上,刘成说什么都不管用百姓们就是不让开一条路让刘成过去。这个时候就是想要后退绕路都不行了。于是刘成走下马车,在前面领路,硬生生的挤开了一条路。但是出了城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但是刘成不敢停留,直接坐上黑龙马,和典韦在前面领路像逃难一样绝尘而去。四月初,刘成终于出了朔州,进入了并州的太原郡。如今丁原依旧是并州刺史,听说刘成经过太远,便带着吕布前来向刘成送行。刘成也不拒绝,和他们寒暄了一番,然后启程往宛城赶去。这一路,夜住晓行,出了朔州,沿途的许多道路都变得坑坑洼洼的,如果不是刘成一直都在教授蔡琰和贾婉两女武艺锻炼身体,就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还不得被颠散架了!出并州,渡黄河,刘成没有丝毫停留,就连经过雒阳也没有停留分毫,一路往南,终于在四月中旬进入了荆州境内。这日,经过一座小山的时候,转过山脚,前面大道上却突然出现了两个不似善类的汉子。带车队距离两人不过三四十步的时候,其中一个面如重枣身长八尺的大汉手里提着一把缳首刀,上前两步大声吼道,“前面车队的人听着,某乃义阳魏延,因家母病重无钱医治,所以特来像你们借点银钱花花。识相的,就把你们的钱财留下。我魏延感激不尽,否则的话,休怪魏某刀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