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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蛮人惊世骇俗的传统（第1页）

中平三年五月末六月初，自刘成来到成都之后第一次离开这里，南下犍为。就在前日，准备南征的三路大军已经传回了消息，三条通往南中四郡的道路已经被全面打通！而这个时候，刘成也不愿再拖了，安排了一些事宜之后便带着典韦郭嘉等人启程前往犍为僰道，将从这里做战船沿着长江逆流而上进入越嶲郡。作为进入南中的三大古道，这灵关道算得上是最轻松的了，一条长江连接了越嶲和益州郡甚至直到永昌，朔流沿途各大之流，只要没有两岸蛮人的骚扰，大军可以一路肆无忌惮的进入永昌郡！而这几个月以来，潘凤的第二军团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清理沿岸的蛮人！南中四郡的位于后世鼎鼎大名的云贵高原，显著的喀斯特地貌，地表崎岖不平，多高山峡谷。即使是在一千多年之后的现代社会，这片高原之中依然隐藏着无尽的神秘和玄奇！而如今的云贵高原，若非是常年生活在此处的人，贸贸然的进入十有八九会被深山峡谷之中突然冒出的瘴气直接毒死，为了探查这条灵关道，潘凤召集了大量的当地百姓作为想到，但是依然有上百名士卒无辜丧生在这条路上。至于另外两条路上的裴元绍和严颜两大军团，损失就更为惨重了！不过幸好，现在这三条大路终于打通了！随着刘成一声令下，三大军团循着事先探查清楚的路线，高歌猛进，当刘成从成都到达僰道的时候，三路大军已经分别进入了越嶲、益州和牂牁郡！并且在当地扎住了脚跟，开始稳步的推进！而且，随着三路大军的进入，虽然遭受到了一些势力的阻拦，三路大军各自爆发了大大小小的战斗，但是无不被三大军团狠狠的碾压！而且，三大军团并没有完全的被反抗，潘凤的第二军团在进入越嶲郡的卑水县的时候就直接得到了越嶲大族吕家的热情接待，同时表示愿意归顺刘成。而裴元绍和严颜的两路大军也同样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因为他们刚刚进入南中，当地和益州北部的交流还是比较频繁当地的世族豪强们比南中内地的世家们更加清楚刘成的势力和强势，他们清楚反抗刘成的结果。所以当三路大军到来的时候，就算是他们不愿意，也不会用整个家族几十上百号人命来来做无谓的鱼死网破！但是好的开始并能成为成功的一半，当他们再次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来自当地顽固势力的抵抗降临了……刘成到达僰道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乘船进入越嶲郡，而是在僰道停留了一段时间，在这里他接见了之前被潘凤招安的蛮人首领，亲口和他们讲述了自己的“汉蛮一家”政策，并且和那些蛮人首领击掌为誓。不过，如今这个时代，人类还是很淳朴的，人们对于上天、对于誓言还是很敬畏的，所以金大大的武侠小说中，乔帮主活捉辽主耶律洪基之后没有杀死他，而是胁迫其下令，终生不许辽军一兵一卒越过宋辽疆界的事情。所以当刘成和僰道的蛮人首领们一起立下誓言之后，刘成当即就感觉到那些蛮人首领们完全放下了心不再像之前那样虽然有刘成的温言抚慰但是依然惴惴不安了。在接见僰道蛮人首领的同时，刘成自然不得不见见僰道县令费诗。费诗此人乃是犍为才俊，博学之士。在《三国演义》之中，刘备自立汉中王之后，派遣费诗前去荆州拜关羽为前将军，关羽得知黄忠为后将军，与他同为之后，说出了那句十分霸气的话语，“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不肯受拜前将军之职，结果被费诗三言两语的劝解之后，关羽很有感触，立即受拜。从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这费诗是一个真正的有才之人！刘成在接见费诗之后，也和他详细的说明了自己对于蛮人的看法，虽然说刘成主张汉蛮一家，但是也不能过分的放纵蛮人，蛮人若是触犯了律法，应该严办的就不能手软。费诗如今也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是一个有冲劲有热血有梦想的“三有青年”，对于刘成成为益州牧之后整个益州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整个华夏千载未有之变局正在他面前悄然展开，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对于比他还年轻好几岁的刘成，费诗带着三分敬畏六分钦佩以及一分的崇拜，所以对于刘成和他说的话他都牢牢的记在心中，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做到刘成所说的每一件事情的话，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整个益州将不再有纯粹的蛮人存在，关于蛮人的一切只能去史书上真切的感受……离开僰道，刘成不再耽搁，和典韦郭嘉等人上了前往越嶲的战船，随后战船逆流而上！对于这个时代的南中，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蜀汉丞相诸葛亮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越巂郡，下辖十四县，其辖地大致相当于后世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的大部分，乐山市和雅安市的西南部，攀枝花市，云南省丽江市，楚雄彝族自治州的一部分，然而在这样一片广阔的土地上生活着的人口仅有六十二万，其中百分之七十是当地蛮人，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汉人，而这些汉人大多数都生活在邛都及其以北的农业条件好的河谷平原地带。之前逆江而上，刘成领略了长江上有复杂的水文，以及长江两岸的大好风光，而到了到了渡口上了陆地前往卑水之后，刘成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不毛之地！这一路走来，到处荒无人烟，一直到卑水附近的时候才出现了零零散散的村落，到达卑水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六月中旬！这个时候，潘凤早就已经率领着第二军团到达了邛都城下。邛都作为越嶲的郡治，不过现在的邛都却被越嶲的蛮人掌控在手中！而当刘成来到邛都的时候，潘凤率领着第二军团正驻扎在城外和城内的蛮人对峙着！“末将潘凤，拜见主公！”当刘成来到第二军团大营的时候，潘凤早早得到了消息，率领着军中将领来到辕门外迎接刘成。“不用多礼，进大帐吧！”刘成看不出喜怒，淡淡的挥了挥手道。“诺！”潘凤应诺了一声，带着刘成往大帐走去。一路行来，但见一座座营帐布置得颇有章法，而所有的士卒一个个更是精神饱满，当沿途的士卒看到潘凤在前面引路，而刘成骑在战马上的时候，所有的士卒便知道这骑马的年轻人就是他们的主公，益州牧刘成了！所有看到刘成的士卒们，纷纷原地立正向刘成行了军礼！刘成见此，对潘凤训练的士卒满意的点了点头，向沿途的士卒会以军礼。来到中军大帐，刘成翻身下马，只有士卒上前牵过战马，走进大帐刘成在主位上坐下，典韦和魏延一黑一红站在刘成身后，郭嘉则在刘成的下首坐定。“末将辜负了主公的期望，请主公责罚！”待刘成坐定，潘凤噗通一声拜道在地请罪道。在他身后，第二军团的一应将领们也纷纷跪地请罪。“说说吧，怎么回事？我在僰道的时候就听说你已经出发邛都了，怎么到了现在，这邛都城还被那些逆贼占领着？”刘成瞥了瞥潘凤一眼。“回主公，邛都城内的逆贼乃是原越嶲郡丞高定！那高定本是越嶲南蛮大族首领，虽然只是郡丞，但是其影响力却比远越嶲太守更大！自主公的檄文到达越嶲之后，那高定更是直接将原越嶲太守霍炜、霍管彤，赶出了邛都，随后更是召集了越嶲的蛮族十万大军盘踞邛都城！属下遵照主公的命令进军越嶲郡，前日到达卑水的时候原越嶲太守霍炜便代表越嶲汉人势力归顺了主公……”潘凤将自己出兵以来的事情娓娓道来，说着还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一名武将打扮的人，显然此人就是原越嶲太守霍炜了！“十万大军？”刘成挑了挑眉，“整个越嶲人口不过60余万，蛮人也才四十余万人，他高定纠集十万大军，这是明目张胆的叛乱，他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他就不怕一旦兵败，越嶲的蛮人就此灭绝了？”“启禀主公，属下有话说！”潘凤身后，霍炜抬头说道。“哦？”刘成看向霍炜，“你就是原越嶲太守霍炜、霍管彤吧？那高定将你赶出邛都，肯定是因为你响应了本官的檄文了，而高定又没有杀你，肯定是因为你霍家在越嶲颇有势力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响应本官的檄文呢，要知道你归顺了本官，你霍家的势力可就要大大的受损了！要是你和那高定合作，强强联合，说不定还能当一个逍遥自在的越嶲王呢！”刘成有些讥诮的说道。“主公此言谬矣！”霍炜那里听不出刘成话中的意思，他不卑不亢的说道，“炜乃是汉人，做的是大汉朝的官，炜自小所学无非“忠孝仁义”！主公乃是益州牧，是属下的上官，上官说什么属下自然应该照做。若是为了一己私利而致上官的政令于不顾，甚至心生歹念，枉起刀兵，那便是不忠不孝不忍不义，霍家没有致“忠孝仁义”于不顾的人！”“哦？”刘成闻言一脸意外的看了霍炜一样，但见他一脸严肃不似作伪的样子，不过对于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刘成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既然归顺了自己，日后若想反悔叛变的机会就渺茫了，不管怎么样，刘成也就没有深究的兴趣了，他起身躬身行礼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管彤雅量海涵！”对于霍炜这个表字，刘成喊起来倒是有些腻歪。不过古人取表字，都是有含义或者出处的，比如诸葛亮吧，亮，就是明亮的意思，于是诸葛亮的表字就是孔明了！刘成当初给自己取表字就是出自，“成者，功就不易”这句话。而霍炜的“炜”，在《诗经·邶风》里面有“彤管有炜”这句话，估计给霍炜去表字的长辈是个懒汉或者是太喜欢《诗经》了，直接给霍炜取表字为“管彤”……“不敢不敢，主公言重了！”霍炜连连摆手表示不敢。“对了，适才管彤说有话要说，却不知想说什么？”刘成不在纠结，转会话题道。“启禀主公，适才主公提到高定纠集十万蛮人叛军的事情。其实只要高定和越嶲其他满足首领愿意，他们还能够轻轻松松的再召集二十万大军！主公前往莫要小视了那些蛮人！”霍炜一句话却是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再召集二十万大军，合起来就是三十万大军，管彤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刘成知道霍炜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会无的放矢。“炜说的句句都是实言，不敢半点欺瞒主公！”霍炜抱拳道，“在这之前主公以及在座的各位应该知道一件事情，越嶲乃至整个南中的蛮族之中，只有孩子和青壮年没有老人！”“没有老人？”刘成一惊，蓦地他想起前世听说过得一个关于西南少数民族的一个传说……“是的，没有老人！”霍炜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南中四郡，到处都是深沟密林地形复杂，蛮人不善农事，多以打猎采集为生！蛮人之中男孩到了十二岁便要举行成年礼，而这个成年礼便是独自到深山去猎取食物，壮年蛮人能够生撕虎豹并不是传说！而女子到了十四岁也要举行成年礼，同时出嫁。出嫁之后，女子首要任务便是传宗接代，其次采集各种食物亦或者打猎，因此满足的女子也比一般汉人的男子要强壮多了，拉上弯刀弓箭他们就能够成为士卒！每一个蛮人家庭的负担都很重，一旦人老了，就会少一个劳动力成为家庭的负担，所以在蛮族中有一个传统，那就是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在不能从事劳动的时候，自己挖好墓穴住进去，而他的家人会为他准备最后一顿丰盛的食物放到墓穴中并且盖上墓穴！当然蛮人生活在深山密林之中，条件艰苦，现实也不允许他们活到自己走进墓穴的那一天！而能够活下来的蛮人在老的时候都会这样做，在他们看来能够活那么久已经是火神的恩赐了……”霍炜看了看已经被自己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的众人，最后下结论道，“所以，在南中蛮人除了孩子，无论男女个个都是精兵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