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的砍价功力不是盖的,一刀下去就能给摊主喊出的价格砍掉三分之二,吓人得很。
小摊子逛完,三人去了安仔早早看好的一家古董店。
古董店里没有生意,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在柜台里打盹儿,被脚步声惊醒后手忙脚乱抬起袖子擦了擦口水。
“想看什么?”年轻人快步从柜台里出来招呼。
瞧着这三人,他一时搞不清到底谁才是主事的。
老太太穿着朴素,但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质。
那个穿夹克的年轻人一看就是个很有钱的主,不论是手腕上的大金表还有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均价值不菲。
至于安仔,太小了,暂时忽略。
结果哪知道他看走眼,最小的那个才是做主的。
安仔从小背包里摸出一张上品的“驱邪化煞符”,在年轻人眼前轻轻晃了晃,“你们这里收不收?”
年轻人眼睛都直了,那可是上品符箓!有价无市的东西!
“收!我们收!”
乖乖,这真是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哇。
才上班不到两个月就能碰上有人来卖上品符箓,他上辈子该不会是财神爷亲儿子吧?
安仔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的雕花椅子上,还招呼王婆和张兆年过去。
接着她从小背包里再次摸出一沓,约莫有二三十张,都是上品符箓,就那么随意放在椅子上。
年轻人赶紧关上店门,冲安仔拱了拱手,“您稍等,这笔生意太大了,我做不了主,我马上去请我师父。”
安仔点点头,浑不在意把符箓塞进小背包,看得年轻人嘴角直抽。
张兆年浑身没骨头似的坐在旁边的圈椅上,砸吧着嘴,百无聊赖,“师父,这里的服务也太差了,茶水都没有。”
王婆没说话,她没进过这样的店,没有发言权,便闭着嘴,再次拿出已经起好头的毛线帽。
安仔当然不会在意,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做个一锤子买卖。
“婺源斋”背后是柳家,在书里和姜家是不死不休的对头。
据说当年姜家的儿子和柳家的女儿指腹为婚,就在婚礼当天,姜家的儿子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跑了,柳家颜面尽失,老太太当场气死,至此姜柳两家结下不死不休的愁怨。
安仔不知道十年后会怎么样,但比起姜家,她对柳家的印象更好一些,她愿意把手里多余的符箓卖给柳家。
她不搭理张兆年的抱怨,从背包里拿出游戏机,继续开始新一轮游戏,偌大的厅里只有游戏机里传出的各种音效声。
好一会儿后,年轻人才带着一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人从后头进来。
“我叫万宁,这是我师父,道号玉清。”年轻人向三人做介绍。
张兆年微一挑眉,背脊挺直,总算是到了他说话的时候了。
“我叫张兆年,这是我师父,这是我师公。”
万宁:???
万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