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喉咙中反抗的余音,陡然被吞没。
谢临珩抵着她后颈,发狠深吻。
她用尽全力推他,却如螳臂挡车。
唇瓣和腰肢上齐齐传来的痛,让她眼底的水雾迅速凝聚成泪珠,沿着脸颊滚下。
谢临珩松开她的唇,干燥炽热的掌心牢牢箍着她后颈,薄唇辗转向上,吻掉她眼角的泪。
虞听晚浑身都在颤。
气息又乱又急,谢临珩扫过她此刻憎恶与惊惧的眼神,靠在她颈侧,语调缓下来,像极了闲聊。
“从这里往北一直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宫。”
“是不是很可惜,宁舒筹划这么久,都来到这里了,差一点,就差最后一点点,就能出宫了,却被我抓住了。”
虞听晚压抑到极致的心态逐渐崩溃。
死死攥着的指尖狠戳着手心,因过于用力,指节都呈现青白。
谢临珩掐着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似还嫌不够,又道:
“这宫里,除了这汾邯湖,还有别的密道。”
“不如宁舒求求我。”发狠侵占间,他伏在她耳侧,“你求我一次,我给你说一条路,如何?”
虞听晚心神彻底崩溃。
她死死咬紧牙。
任他如何,都不肯出声。
整整一夜的时间,无论谢临珩折腾得多狠,都没能从她口中听到半个求字。
从夜色漆黑,到接近破晓。
汾邯湖面上,水面激荡的声音,就没有停过。
—
深夜。
中宫寝殿。
皇后夜起喝了口茶,沉冷的视线扫过外面朦朦胧胧的夜色,问秋华:
“宁舒逃出去了吗?”
秋华接过她递来的茶盏,轻声说:
“好像没有,娘娘。”
皇后皱眉,“太子不是不在宫中?”
秋华道:“奴婢听说,太子殿下及时赶回来了。就在戌时末,听说东宫将近大半的暗卫和宫中很多御军都被调去了汾邯湖。”
“奴婢本想让人去看看,但整个汾邯湖,都被太子殿下封锁了,旁人无法靠近半步。”
“奴婢猜想,这种情况下,宁舒公主能成功逃出去的概率微乎其微。”
听罢,皇后脸色更沉。
“本宫的好儿子对那贱人的女儿还真是上了心,为了她,连朝事都不顾了。”
秋华静静站在一旁,没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