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看到一对中年夫妻蹲在死者身边撕心裂肺地嚎啕痛哭,内心也不由得伤感起来,尽管这种场面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但仍然无法完全做到无动于衷,毕竟他是个有血有肉感情丰富的男人。
何止于杨建刚,此刻舒畅和顾晓桐也被现场的悲痛氛围打动了,就连习惯跟尸体打交道的赵法医也颇为伤感,仰天轻轻叹息一声。
顾晓桐上前一步帮着民警劝死者父母离开现场,因为马上就要进行现场勘查取证。
在众人的劝说下,痛不欲生的父母便往后挪了几步,情绪也渐渐平稳了些,不过依然在哭,只是声音弱了些,慢慢变成了抽泣。
由于派出所民警及时将围观群众阻挡在足够的距离之外,因此案发现场得到了很好的保护,进入警戒线内的只有死者的父母。
舒畅一进入警戒线,就开始做痕迹检查。他先仔细检查草地上留下的鞋印,尽管印迹有些模糊,但在放大镜下还是可以看得比较清楚,总共有四种不同的鞋印,一种是运动鞋的,一种是男式平底皮鞋,剩下的就是女式高跟鞋。放下放大镜,他拿起相机对着鞋印拍照。
接下来舒畅开始寻找物证,经过一番仔细查看,在草地边上发现了一条断了的铂金项链,并将他装进了物证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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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舒畅走到了死者跟前,将挎在死者肩膀上的白色皮包取了下来,打开查看,发现里面有手机,有几张百元钞票,以及女孩子常有的东西。这些东西看上去挺整齐的,没有被人动过。
这也就是说,凶手行凶的目的不是为了抢劫被害人的钱财。
把皮包装进物证袋后,舒畅便认真检查起尸体来了。
死者穿白底浅蓝色碎花吊带裙,整条裙子零乱不整,右肩吊带被扯断,裙摆及大腿上部,刚好遮住了内裤。内裤不整,明显被人动过。
舒畅先用专用照相机对着死者的整条裙子照了好几张相,接着又从工具箱里取出小型激光检测仪器对尸体进行全面激光扫描,目的就是提取留在死者身上的所有指纹。
接着舒畅走向死者的父母,询问他俩动没动过尸体。得知死者母亲动过女儿的衣裙,便用胶带提取她的指纹,以便进行对比排除。过后他又拿出胶带粘贴死者父母的鞋底,提取鞋印,好做对比排除。
约莫二十分钟过后,舒畅便完成了全部的痕迹检查。
在舒畅向支队长汇报的时候,赵峻衡开始进行简单的尸检。他蹲在尸体旁边,先伸手翻了翻死者的眼皮,发现眼结合膜下有点状出血,接着又仔细观察起死者的头部来,发现面部肿胀,脸色青紫,嘴唇发绀,外耳道壁和鼻腔有血迹,颈部有很深的掐痕并静脉出现怒张现象。
停顿了会儿,赵峻衡开始检查尸斑,指压过手尸斑完全退色,尸僵程度很高,接着又重新查看了死者眼睛,发现眼结合膜开始自溶。
根据以上尸表征象,可以初步判断,死亡原因为机械性窒息,很可能是被活活掐死,死亡时间为10到12个小时。
做完尸检后,赵峻衡简明扼要地向支队长汇报了初步结果。
与此同时,顾晓桐再次举起相机对尸体进行拍照。
在舒畅和赵峻衡做检查的过程中,杨建刚也没有闲着,先是跟民警询问发现被害人的相关情况,接着又向死者父母了解死者的情况。
原来死者叫唐琳,年方二十五,大学毕业后一直在C镇卫生院做护士,性格活性开朗,对病人尤其热忱体贴,是位非常好的姑娘。
听完赵峻衡的汇报后,杨建刚再次走向被害人的父母,准备做必要的调查询问。尽管他清楚此时被害人父母依然沉浸在悲痛之中,但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这是非常必要是非常重要的。
赵峻衡好好安慰了番被害人的父母后才说:“根据刚才赵法医的判断,唐琳是在昨晚上9点到10点之间出的事。请问,你们知道这段时间唐琳跟谁在一起?”
唐琳父母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摇头,末了唐琳母亲哽咽着说:“警察同志,我要知道昨天晚上唐琳跟谁在一起,早就找他拼命去了,哪还坐在这儿哭呀?”
唐琳父亲抹了把湿漉漉的脸,低声说:“就是嘛,女儿被人害了,做父母的要是晓得凶手是谁,肯定会去找他报仇的。”
杨建刚不想在这种时候给悲痛欲绝的父母上法律课,就直奔主题道:“昨天晚上,唐琳有没有去医院加班?”
唐琳父亲想了想说:“本来没有轮到我女儿加班的,可医院临时打电话通知我女儿加班,说是一家四口食物中毒,一时间人手不够。”
杨建刚问:“打电话的时候,唐琳是不是在家里?”
唐琳父亲答道:“是,我女儿吃了晚饭,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杨建刚问:“唐琳接到电话就去医院了?”
唐琳母亲抽泣着说:“我女儿平时工作积极又听领导的话,院长叫她去,哪会不去呀?要是像别人一样不听话,这不就没事了吗?”说到这儿做母亲的又嚎啕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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