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问:“肩胛骨处有勒痕,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赵峻衡答道:“这说明凶手趁被害人不注意时,从后面用胳臂将被害人牢牢扼住,然后再用刀割破被害人的咽喉。也就因为这个原因,被害人身上没有抵抗伤、对冲伤和约束伤等。”
杨建刚思忖了下说:“这也就是说,被害人是被凶手偷袭的。”
赵峻衡说:“没错,就因为遭到偷袭,被害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两个年轻人一定会有一番激烈的搏斗。”
杨建刚说:“可以这样做个假设,凶手与被害人一起喝酒,等被害人喝得快要醉的时候,也就是失去警惕的时候,凶手突然从身后伸手将被害人死死勒住,再用刀割被害人的喉咙。”
顾晓桐插嘴道:“或许被害人根本就没料到凶手会杀自己,所以只管与凶手喝酒聊天,一丝一毫的防备都没有。”
舒畅附和着说:“没错,要是被害人有防备的话,凶手难以得逞,至少也不会这样轻轻松松割破了被害人的喉咙。”
顾晓桐说:“这就表明,凶手与被害人是朋友,否则也不会坐到一块喝酒。”
舒畅疑惑地问:“既然是朋友,那凶手为什么要杀被害人?”
赵峻衡答道:“狐朋狗友,表面上和气,暗地里彼此算计,为了蝇头小利都会拼个你死我活。依我看,凶手和被害人就是这种朋友。”
杨建刚说:“老赵,你分析得对,应该是这样的。”
顾晓桐同情似的说:“如果多有个人,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杨建刚说:“刚才报案人说了,他们是三个人在一起喝酒的。”
顾晓桐诧异地问:“那另外一个人为什么不劝阻呢?”
舒畅说:“或许这个人还是帮凶呢。”
赵峻衡说:“从初步尸检的结果来看,这种可以性非常小,因为死者是被一刀割喉而死的,根本就用不着别人来帮忙。”
舒畅说:“等我回去把痕检做完,就清楚有没有帮凶。如果死者身上查出了凶手以外的指纹,就可以证明有帮凶存在。”
杨建刚说:“嗯,你说的有道理。小舒,你马上回去做痕检。”
舒畅苦着脸说:“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难不成打通宵?”
杨建刚反问道:“遇上这种情况,你还睡得着?”
舒畅见支队长脸色不对劲,连忙嘻嘻一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杨队,你就别当真了。其实,我是替你和老赵着想,毕竟年纪比我大,整个晚上不睡觉会很难受的。”
赵峻衡笑眯眯地说:“小舒,你这么关心老同志,真难得,谢了。”
“别客气,应该的。”舒畅说完又看向支队长,“杨队,你说打通宵就打通宵,我没意见,绝对没意见。”
杨建刚关心地说:“这儿就老赵你年纪大,加上死亡原因也基本上确定了,你回去休息好了。至于我和小舒他们,还得连夜追捕凶手。”
赵峻衡摆摆手说:“都是一个战壕的,你们打通宵,我哪好意思回家睡觉呀。这样吧,你们去追凶,我回解剖室做进一步的尸检。”
杨建刚了解赵峻衡,清楚他从来不喜欢搞特殊,也就不再劝了,笑着说:“行,那就这么定了。”接着又吩咐舒畅道:“把尸体装好。”
舒畅从顾晓桐手里接过尸体,弯下腰装尸体。
杨建刚见舒畅有些吃力,就帮他一把,一块将尸体装进尸袋里。
接着,杨建刚、舒畅、老赵和小王一起抬着尸体往门外走。
尽管已经是深夜了,但酒吧大厅里依然有不多顾客,他们瞧见警察抬着尸体出来了,胆小的赶紧躲到一旁,胆大的凑上去看热闹。
杨建刚好像把之前的命令抛在了脑后,诧异地扫了人群一眼,直到瞧见把守大门的两位刑警才恍然大悟过,赶紧大声吩咐顾客离开。
不多时,杨建刚他们抬着尸体出了酒吧,往一旁的警车走去。
将尸体抬上车,赵峻衡单独开了辆警车加警局去了。
杨建刚带着舒畅他们坐上另一辆警车,准备追缉凶手。
在车子,杨建刚不停地给交通部门打电话,问他们截住了可疑对象没有。然而,结果却令他失望,根本就没有截获可疑之人。
舒畅边开车边说:“凶手可能没有乘车逃跑。”
杨建刚还着几分怒气地说:“难不成凶手长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