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桐转眼看向小钱,笑眯眯地说:“小钱,你请定了。”
小钱不解地问:“小顾,你凭什么这么说?”
顾晓桐答道:“不凭什么,就凭我的直觉,或者说预感。”
“凭直觉,凭预感?”小钱哈哈笑了起来,“真是黔驴技穷了。”
舒畅提醒道:“告诉你吧,小顾的直觉很神奇,预感特准。”
小钱开玩笑道:“照你这么说,小顾不活脱脱一个女巫吗?”
“谁女巫呀,你才男巫呢!”顾晓桐瞪眼小钱,“信不信由你,反正女人的直觉就是准,你要打赌十有八输。”
小钱半信半疑:“谁跟你打赌呀,我是跟小舒打赌。”
舒畅故意凑到小钱面前,摇头晃脑地说:“我跟小顾高度一致,所以你跟我打赌同跟小顾打赌没什么两样,你呀就等请我喝酒吧。”
小钱一拍胸脯,豪爽地说:“今晚上要真能抓到凶手,别说请喝酒,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心甘情愿,而且还特别高兴。”
顾晓桐笑眯眯地说:“倾家荡产就严重了,不过吃你十天半月的工资,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你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哦。”
小钱忽然回到了现实,苦着张脸说:“要真这样,我还真有点心疼呢。当然,这只是你的预感,未必能兑现,所以还有一线生机嘛。”
“你这人真没意思!”舒畅一拳砸在小钱肩膀上,“为了几个酒钱,竟然希望别抓到凶手。得了,我不跟你打赌,只要抓到凶手,我就请你和所有执行任务的兄弟姐妹们喝酒。出血有点痛,但心里很快乐。”
“你有富二代的风度,这我知道,可也别误解我呀。”小钱抚着被砸疼的肩膀说,“就算我再穷再小气,也会愿赌服输的,你就别担心了。说句心里话,我也巴不得马上就把凶手抓住。”
顾晓桐冲小钱和舒畅嘘了声,压低声音说:“最佳时机快到了,二位就不要再啰嗦了,只管静静等待目标出现,然后将他缉拿归案。”
小钱瞅着顾晓桐,打趣道:“瞧你神秘兮兮的,还真像女巫。”
顾晓桐一吱声,只拿手拍了下小钱的脑袋,示意他闭嘴。
舒畅也没心情再跟小钱练嘴皮子功夫,只管竖起耳边来听动静。
此刻,整个小区沉入一片寂静中。
约莫一刻钟过后,静寂中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了。
舒畅欣然意识到什么,胸口猛地一跳,接着又泛起阵欢喜来。他微微侧过脸,向身边的顾晓桐使了眼色,似乎在说预感又有见效了。
顾晓桐冲舒畅挤眉弄眼,一副颇为得意的样子。
只有小钱面无表情,因为他不相信女人的直觉有这么厉害,就算这么晚才进小区,也不一定就是他们要抓的凶手。
正当舒畅激动而又满心欢喜的时候,脚步声突然消失了,使他不由得产生了怀疑,心想难不成此人不是柳冯亁,自己空欢喜了一场?
顾晓桐却一如既往地坚信自己的判断,脚步声突然消失恰好说明对方陷入到犹豫不决之中,而有这种心理的人大都是干过坏事。
尽管舒畅心有疑惑,却只拿眼神与顾晓桐交流,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这个正处于犹豫不决之中的家伙,像鸟一样飞了。
约莫五分钟过后,寂静中又响起了脚步声,而且是朝舒畅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舒畅心头猛地一喜,两眼紧紧盯着几米远的路口,紧张得都快要透不气来了,那样子就像要面对一场至关重要的决斗一样。
与此同时,顾晓桐和小钱也紧张而又欢喜地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不多时,一个黑影出现在路口,尽管看不到脸部,但从体形上看,与柳冯亁非常相似。还有就是,此人戴着口罩,差不多将整个脸都蒙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一边放慢脚步走,一边不停地打量周遭。
凭经验判断,这家伙绝对不是个良民,即便不是犯罪嫌疑人柳冯亁,也是个偷鸡摸狗之徒,因此可以对他采取抓捕行动。
舒畅有点沉不住气了,想即刻行动,却被顾晓桐一把拽住了胳膊。
尽管彼此没有任何交流,但舒畅从顾晓桐的眼神里读出一句话,就是要让对方靠近些,以便能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抓的犯罪嫌疑人。
舒畅觉得顾晓桐做得对,就冲她点了点头,耐着性子继续等。
那人一步步靠近舒畅他们,脚步也突然加快了,好像要跑起来。
舒畅注视着那张被浅蓝色口罩罩住的脸,从面部轮廓来做判断,却迟迟下不了定论,末了只好横下心来一次冒险了。于是,当那家伙离他不到三米的远时,他猛地从树后跳了出来,飞也似的冲上去。
顾晓桐和小钱见状,也紧跟着朝黑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