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桐说:“阿姨,这回很可能不是这样,你猜错了。”
女人先是哈地笑了声,接着梗着喉咙说:“他王楞子要是敢欺负别人,我就像狗一样四脚爬出门去。进班房了,我天天给她送饭去。”
杨建刚问:“在你眼里,你丈夫就是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对吧?”
女人双手一拍,尖着嗓门道:“本来就是这样,像他这熊样还敢干坏事,借一百一万个胆给他都不敢。警察同志,肯定是别人冤枉他。”
杨建刚说:“既然你这么相信你丈夫,那就说实话吧。”
女人一脸茫然地问:“啥实话的,我不都说了么?”
杨建刚问:“说实话,你丈夫王冬阳到底回没回家?”
“没回。”女人很肯定地答了句,接着又委屈地说,“警察同志,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你咋就不信呢。唉,你可得冤死我了。”
顾晓桐婉转地说:“阿姨,我们不是冤枉你,是想知道实情。”
“阿姨就别叫了,只要不冤枉我就行。”女人没好气地说了句,顿了顿又咬紧牙根说,“我要没说实话,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女人都发毒誓了,而且看上去不像在演戏,是动真格的,也就实在看不出理由来怀疑她。因此,杨建刚沉吟了下说:“好,我相信你。”
女人叹口气说:“唉,总算信了,要不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哪。”
杨建刚申明道:“其实,也不是我们不信你,调查程序是这样。”
女人摆摆手:“不怪你,我不怪你,行了吧。”顿了一顿又说,“警察同志,要是没什么事,那就请你们走吧,我还得去菜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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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刚温和地说:“再耽搁你几分钟,我还想向你了解些情况。”
女人摆出副要赶人走的样子,随即又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行行行,警察同志,你想问啥就赶紧问,我一个女人居家要忙里忙外,真没闲工夫陪你们。问吧,快问吧,只要晓得的,我都会说。”
“谢了。”杨建刚道过谢,问道,“你丈夫什么时候出去打工?”
女人答道:“过完年就去了,细想想是正月初八。对,就是初八。”
杨建刚问:“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对吧?”
女人答道:“对,没有回过家。外面有活干,回来干嘛呢。”
杨建刚问:“你丈夫回家时,一般是坐火车,还是客车?”
女人答道:“火车,从来都是坐火车,不坐客车。火车便宜嘛。”
杨建刚问:“你家在县城有没有亲戚,或者是朋友?”
“没有。”女人想了想又说,“朋友倒是有一个,就是他的同学。”
杨建刚问:“你丈夫跟这个同学关系是不是很好?”
女人答道:“挺铁的,够好的哥们,这是王楞子最好的朋友。”
杨建刚问:“那你丈夫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住?”
女人想了想说:“叫梅兴国,住在城里,具体哪儿,我也不清楚。”
杨建刚问:“这个梅兴国是干什么的?”
女人答道:“做生意的,能着呢,听楞子说,都住别墅开小车了。”
杨建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会跟你丈夫通电话吗?”
女人答道:“他都没用手机,想通也通不了。”
杨建刚笑了笑:“好,那就问到这吧。再次谢谢你配合我们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