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厉清河的艺术眼光来说,这个包,确实跟艺术是能沾得上边儿的。
可都已经完成了,易小只却问厉清河:“厉先生,奶奶叫什么名字啊?”
厉清河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说:“……兰肆芳。”
易小只好奇了,问:“奶奶姓兰?为什么她要让我叫她厉奶奶呀?”
厉清河看了他一会儿,说:“……奶奶是个挺有名的画家,以前倒是逢人就知道她是兰肆芳,爷爷去世之后,她就不办画展,也不售卖自己的作品了,名声自然也就淡了下来,她也开始逢人就说自己是厉太太。”
厉清河也是听人说的,不过是易小只想听一个解释,他才转述了一遍。
易小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起自己的笔,写上了:送给厉太太——兰肆芳。
又花费了好一阵功夫,易小只把这几个字也钩好了。
易小只把包放好,然后跑着,扑到床上,也扑到厉清河的怀里了,然后可劲儿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一副非要蹭的让厉清河感受到他的情绪的架势。
厉清河掰着他的身子,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在自己的怀里搂着,笑着问他:“怎么了?”
易小只闷声,却到底说不出话来。
他有一点儿理解不了,为什么兰肆芳要放弃自己的一部分,去成为厉太太。
为什么要跟一个死去的人,一块儿成为一个人。
易小只又往他的胸口埋了埋,“厉先生……”
厉清河:“嗯?”
易小只:“难受?”
厉清河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检查了一下,“哪难受啊?”
易小只又拱了拱,说:“厉先生亲我一下我就不难受了。”
这是这个月的第四次,易小只要的,厉清河给的。
还是易小只哭着说,明天要早点儿起床,厉清河才在易小只的锁骨上落下一个咬痕,在天亮之前罢了手。
起来的时候都快10点了,易小只急的不行,觉得有点晚了。
他的腿都有一点儿站不住了,还一直急着要走。
厉清河却不慌不忙地看着他,拿了一个高领上衣过来,要他穿上。
易小只看了一眼,说,要热。
厉清河说,乖,穿上。
厉奶奶住的,是厉家的老宅,序林庄园。
厉清河开车,进了庄园大门,又缓缓开了几分钟,路过一个巨大的喷泉,才算是过了院子。
易小只这从窗户看着,还说:“厉先生,这小区的绿化好好啊,房子也好特别。”
厉清河随口说:“这不是小区,这是我家。”
易小只立马扭头看厉清河。
厉清河将车停下,已经有一个年过40,西装革履,手上戴着白手套的男人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