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山的话秉文还是很相信的,毕竟他已经在电视上轮播了一天,相信他既然敢播新闻,就肯定能说到做到。
只不过这个时候,陆崇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该死的父亲,陆震涛。
你不仁,我不义,到时候别怪我,陆崇的牙咬得咯咯作响。
从拘留室里出来,秉文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样子他和陆震涛的误会有要加深了,这还是有父子之情系着,如果没有这层关系的话,真不知道两个人会闹到什么地步。
必须要尽快解释才行,秉文觉得必须要想一个好办法了。
大晚上的,陆震涛基本能联系的人都已经睡觉了,很少有电话能打通的,问了几个地址也连夜拜访过去,就是生怕陆崇在里面吃亏。
刚从一个局长家里面出来,陆震涛就接到了秉文的电话,说陆崇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等他回家的时候千万不要骂他。
陆震涛大半夜这么忙活,低声下气地去求人,甚至连平时关系不怎么样的人都求了,现在让他不要骂陆崇,那怎么可能。
“等那个小王八蛋回来再说。”陆震涛现在咽不下这口气,从做生意开始就没觉得自己这么下贱过。
说完陆震涛就挂了电话,刚才找了几个人,已经联系警局那边了给说好话了,再加上陆崇应该本来就没犯什么事儿,应该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这一夜秉文都没怎么合眼,陆震涛很晚才回来,加上白天那么累早就撑不住了,脱了鞋就上床睡觉了。
天亮的时候秉文觉得陆崇应该快回来了,就打算在超市里面挑几只鸡,炖个鸡汤给陆崇压压惊,便很早就起来去了超市。
何山一夜都没有等到检验结果,就是因为死者鲁秋身上的指纹不是很清晰,但经过对比,跟何山所见过的,绘制出了照片的这个人明显不同。
已经拘留了陆崇这么长时间,不符合程序,何山也知道陆崇的详细信息,就把他先给放了出来。
陆崇迷迷糊糊就听见有开门的声音,猛地惊醒,听开门的何山说他可以走了,陆崇这才冷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这一晚上陆崇也没怎么睡好,做了一个很零散的梦,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接父亲回家,在酒桌上的时候,陆崇却别父亲说成了大学生。
那时候陆崇明明已经毕业好几年了,都已经开上车了,却被父亲说成个大学生,明显就是故意掩盖。
哼,就是怕丢人呗,陆崇越想越气,可在梦里也像是当时那样,并不敢对父亲发火,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一晚上都在做梦,陆崇也生了一晚上的气,根本没有发泄的地方。
现在陆崇出来了,径直就打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殷夏听见有人开门的动静,急忙穿衣服起来,却见到陆崇一脸怒气地进屋,直接拿了车钥匙转身就走。
“哎?你上哪去啊?”殷夏不明白为什么陆崇被放出来了,却是这个样子,就拽了他一把。
陆崇一下子甩开殷夏:“你给我滚开。”
砰地一声,陆崇说完就摔门走了。
殷夏有些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陆崇会这样子,担心他在生自己的气,但也不知道他去哪,只能在家等他。
陆崇上了车直接就往家开,路上也不管什么超速不超速了,反正这个时间也没什么人。
开门回家,陆崇见母亲的鞋已经不在了,便知道她已经起来出去了,至于去哪也不关心,径直走到厨房拿了一把刀子。
推开门进父亲卧室的时候,陆崇心里有些打鼓,将刀子藏在了背后,见自己进来屋里也没有动静,大步走过去一看,他睡得正酣。
此时陆震涛累了一整个白天加半个晚上,深度睡眠中他对外界的任何声音都没有感知。
没有了你,就只需要母亲在合同上签字,我便可以出兑那个碍事的超市了,陆崇瞪大了眼睛,心里这般想着就举起了刀。
突然陆震涛翻了一个身,吓得陆崇立刻缩了回去。
面对从小就对自己很严厉的父亲,陆崇没想到现在就连杀他的勇气都没有,刚才只一个翻身就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这时候陆崇后面突然有人拽了他一把,吓得他差点叫出来,就看见一个戴头套的男人趁机侧身过去,快速在陆震涛身上刺了两下。
陆震涛只来得及闷哼两声就没气儿了,而陆崇看着这一切,虽然这是他要的结果,可却没想到真的会发生。
“那个陆祯应该还没离开,你快点找到他去拿药片,不然你就是一个死人。”戴头套的人说完就快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