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犯了这么大的错,赵怀安还说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可见他对江慈有多好。
而江慈却不知好歹,竟还要状告他们!
平西王妃气的牙痒痒,若不是极力忍着,以她的暴脾气,已经上前狠扇了赵怀安一巴掌。
但她今天不能这样做。
若是她打了赵怀安,那她便会落个仗势欺人的下场,只会给江慈添乱。
女子不易。
更何况江慈今日求的还是和离。
就更不易了。
江慈看着赵怀安,满眼嘲讽,“赵将军不知我心胸狭窄,巧了,我也不知赵将军如此厚颜无耻!”
“不止是赵将军,你们赵家所有人都是厚颜无耻、背信弃义、恩将仇报的小人!”
江慈高声道,“九年前,你去江家求娶我,曾在我父母面前起誓,只要我肯嫁你,你便终身不纳妾,可有此事?”
赵怀安想说没有。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侍郎夫人道,“此事,我曾耳闻!”
赵怀安只得闭嘴。
这事经不得考究,知道的人虽不多,却也是有的!
况且,一句誓言而已,就算他没遵守,也顶多是背信弃义,犯不了法。
侍郎夫人在京城中向来颇有威名。
她说出来的话,众人自然深信不疑。
有人小声说了起来,“如此说来,赵将军也有错!”
“若这事是真的,那赵将军岂不是背信弃义?他怎对得起江家,对得起江尚书,对得起死去的岳母呀?”
江家可是高门大户。
当年江慈嫁进赵家是下嫁。
以江慈的身份,就算配个王公贵族,也不算高攀。
若江慈那状纸上写的都是真的。
那赵家,还真是天打雷劈!
赵怀安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赵老夫人亦气的胸闷难平。
赵怀素更是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江慈。
江慈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半年前,赵家回澄州祭祖,半路遇上山匪,婆母被山匪劫持,是我舍命换下婆母,令婆母免于危难,可我却因此被山匪推下山坡摔成重伤,昏迷了三天三夜方才醒来,赵怀安当时在我床头指天发誓,此生绝不纳妾,赵老夫人也说会念着我的好,绝不让赵怀安欺负我,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