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腾儿撒了谎,她也不该为了个婢女,与母亲针锋相对。
说到底,江慈也有不对之处。
赵瑾腾虽委屈,但却不敢忤逆赵怀安,只含着泪,小声道,“是!”
说罢,便要朝书房走去,石桥赶紧跟上。
江慈看着石桥,冷声道,“慢着!”
赵怀安只觉烦不胜烦,“你还想怎样?”
“腾儿撒谎,可石桥也同样撒了谎,他栽赃陷害翠儿,主子有错,他不仅不知提点,还专将主子往坏处引,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腾儿身边!”
石桥吓的脸色发白,他连忙跪下求饶,“我知道错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求老夫人、老爷和夫人饶了我!”
赵怀安想说,石桥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并没有江慈说的那般严重。
可江慈已经抢先道,“来人,将石桥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送去庄子!”
石桥听了,吓的‘哇哇’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朝着几位主子磕头,嘴里哽咽,“我再也不敢了,求求老爷夫人饶了小人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赵瑾腾也连忙求饶,“娘,你不要送石桥走,我就要石桥跟着我,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石桥从不督促他念书,平日里净找些好玩的玩意给他。
他和石桥在一起玩,可开心了。
石桥已经成为了他最好的朋友。
赵老夫人也道,“不过是一点小事,便要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江慈嘲讽道,“对啊,不过是一点小事,何至于打打杀杀,你们方才冤枉翠儿的时候,便能打,眼下真相大白,轮到石桥,便不能打了么?”
赵老夫人一噎。
赵怀安也垮下脸,却无言以对。
小桃和小青招呼着两个嬷嬷将石桥拖了下去,没过一会,不远处便传来打板子的声音和石桥的惨叫声。
赵瑾腾听了,吓的连忙躲进赵老夫人的怀里。
赵老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却又偏偏不占理,只得嘴里咒道,“作孽啊,我赵家这是作了什么孽,竟会闹的家宅不宁!”
说罢,便要带着赵瑾腾离开。
以免吓着她的孙儿。
江慈上前一步,将赵瑾腾从赵老夫人的怀里扯出来。
赵老夫人急忙抢人,却没抢到,只急道,“江慈,你要做什么?”
江慈冷声道,“腾儿是我的儿子,他这个做儿子的犯错,我这个亲娘,教育他几句,不犯法吧?”
说罢,也不管赵老夫人是什么反应,拉着赵瑾腾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