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宝群的父亲并没有食言,他信守承诺,真没给儿子打电话通风报信,因此,那刑警就顺利找到了谭宝群。
谭宝群见到亮明身份的警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是稍许慌张,但他没有跑,也没有做出什么抗拒行为,而是很平静的接受刑警的询问……
然而,遗憾的是,谭宝群买了那瓶“快乐水”,没有交给吴龙剑、方捷、金婷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交给了一个女孩子。
谭宝群强调说,他没有干坏事,没有去毒死邱子红,邱子红的死与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刑警问:“那你刚才的神色紧张什么?”
谭宝群说:“我早就知道那是毒药,隐隐感到要出什么事,事情果然就来了。我紧张的原因是,我拿了人家一千元钱。”
刑警说:“你把事情说清楚一点,你拿了谁的一千元钱?”
谭宝群说:“那个女孩子呀!她找到我说,让我帮她跑一趟路,去西京市的南郊那个药店买一瓶‘快乐水’交给她,她拿到‘快乐水’,就可以给我支付一千元跑路费。我不知道她要‘快乐水’干什么,但我需要那一笔钱,跑一趟路就给一千元跑路费,好划算呀!”
刑警耐心解释道:“你拿人家一千元钱也不是什么大钱,你只是个跑腿的人,责任比较小,只要你说出那个女孩子的名字,联系方式,家庭或她本人的住址就行了。”
谭宝群想了一阵儿说:“我也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知道她的电话和住址,只知道她在一家小饭店打工,我是吃饭的时候认识她的,只听人家叫她小翠。我经常去那家小饭店吃扯面,去的次数多了就跟小翠熟悉了。突然有一天,小翠就把我叫到一边,她让我帮她跑一趟路,去卖一瓶‘快乐水’。她说她忙,走不开,再说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想一个人到南郊那偏远的地方去买东西,害怕。”
刑警问:“你把‘快乐水’买回去,她给了你一千元吗?”
谭宝群说:“给了,很爽快!”
刑警就停止了问话。
谭宝群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小翠。
这事情很棘手,只有请示司马南了。
司马南告诉刑警,把谭宝群带回西京市,让他帮忙找到那个叫小翠的女孩。如果谭宝群买那一瓶“快乐水”与邱子红的死有关,那他和小翠就是一个链条上的人,或许是嫌疑人,或许是证人。
刑警就跟谭宝群打工的老板进行了沟通,说明情况,然后就把他带回了西京市。
这一边,司马南已经在火车站等候了。
刑警和谭宝群刚一下火车,司马南就将二人接到了警察上。事不宜迟,他必须让谭宝群尽快将那个叫小翠的女服务员指认出来。
警车拐来拐去,最后在西郊一个小饭店门前停了下来。谭宝群说,小翠就在这家饭店当服务员——
司马南内心一阵欣喜,这家饭店离吴龙剑宝石集团办公的地方不远,事情多半是吴龙剑干的。如果人证物证都抓到了手,到时候看吴龙剑还怎么抵赖下去?他给邱子红订了套餐,邱子红喝了他订的套餐里的饮料中毒而死,拿到了铁的证据,他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下去了。
三人进到饭店里面,司马南没有直接抓人,因为他还不能确认那个叫小翠的女孩买来“快乐水”是干什么的,是给邱子红投毒,还是另外派上了用场?来饭店打工的女孩一般都是从农村来的,农村来的女孩买农药回去用,有时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司马南能来抓小翠,疑点在于她为什么付给谭宝群一千元钱?一瓶“快乐水”才十来块钱,而打工女孩也缺钱,她哪来那么大方给人家“跑腿费”一千元?
三人坐定,司马南喊道:“服务员,上三碗扯面——”
“哎,来啦——”一个女服务员应声而至。司马南观察到,还有两个女服务员,在给别的客人服务。
点完面,服务员转身走了。司马南问谭宝群:“这里面哪个是小翠?”
谭宝群摇摇头说:“都不是,小翠不见了。”
司马南想,坏了,是不是小翠听到什么风声跑了?
因为谭宝群经常来这家饭店,比较熟悉,司马南就让谭宝群打听一下,问问小翠干什么去了。谭宝群会意,就在那个女服务员端上扯面的时候问:“小翠呢?”
那女服务员说:“小翠要回家收麦子,中午刚请的假,才走不久,说不定这会儿还在汽车站候车呢!怎么啦?瘦猴,你想人家啦?”
司马南赶紧给谭宝群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接话,打听小翠去的车站。
谭宝群也不含糊,就顺嘴说:“我是想她了,可人家不一定想我,我穷,没钱。她家在哪呀,去哪个汽车站了?”
那女服员说:“大概是南站吧……”话没说完,就有客人叫她要面汤,她就走了。
司马南来不及吃面,他把面钱一付,就让谭宝群和那位刑警跟他一起上了警车,直接向南郊汽车站驰去。
南郊汽车站的汽车,大都是往汉中方向开的,司马南他们三人一到,就进入候车室寻找小翠。候车室没有找到,就赶紧进入站内,让谭宝群在即将开动的汽车上寻找。
但是,谭宝群没有车票,不让上车。有一辆车徐徐启动,有一个女孩子的头像在二层车窗上晃了一下,样子很像小翠,谭宝群就大喊一声:“小翠——”
司马南掏出警官证,将这辆车拦下,对司机说明情况,就让谭宝群上车去看是不是小翠。谭宝群上车看了一眼下来说:“没错,小翠就在这辆车上。”
随后,司马南就上车亲自将小翠带了下来。
小翠又哭又闹,说要回家收麦子呢,家里父母年迈,正等着她这个劳动力回去帮一把呢!
司马南说:“你现在走不了啦,只有跟我们回警局,把购买‘快乐水’的事情说清楚后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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